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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分院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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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蒙迦德,奥地利。

狱卒们今天收到了一个奇怪的探监指令。

“阿不思·邓不利多申请探访盖勒特·格林德沃。”

但是在他们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后,他们压下了自己的疑惑,恭敬地将他带上高塔。

“邓不利多先生,请允许我在探访期间一直随您左右,”看守说到,“同时将魔杖上交。”

“哦?”

“请理解我们,犯人擅长蛊惑人心,我们不能冒险,”他又急急地加了一句,“当然,我相信您是不用担心这些的。”

阿不思·邓不利多无可置否,按照要求做了。

狱中之人似乎察觉到些什么,赶忙将堆在墙角的书信隐藏起来,起身面对来者。

“阿不思·邓不利多……”他透过牙缝说,“好久不见。”

“你知道我为何而前来,盖勒特。”他平静地说。

二人沉默片刻,四目相对,似乎在进行一场意志的对决,最终,是狱中那位败下阵来。“我知道,”他用刻薄的语气说,但其中的意味又有谁能体会,“要不是她你也不会选择面对这一段历史。”

阿不思没有反对,只是看着对方。“好吧,”盖勒特忍受不住如此尴尬,说道,“就是你怀疑的那样。”他指了指胸口,那里已经没有了血盟的残骸。

“所以,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最终,盖勒特放缓了语气,郑重地说道:“照看好她,不要试图用你的那一套驱使她。”

“我会的。”这是一个承诺。

旁听的狱卒已经瞪大了眼睛,为自己所听到的感到惊讶,随即便识相地保证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但他还来不及思考这一切的含义,便被盖勒特偷偷一忘皆空。阿不思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

“我可信不过承诺。”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的老朋友,说道。

剩下的几周平淡如水。

阿利安娜向她的父亲汇报了情况,转达了她奉命转达的信息,却只是得到了一封冷嘲热讽的书信:

“我对一个小孩一天之内遇到了谁,说了什么不感兴趣……不要浪费宝贵的羊皮纸在一些无关的人或事上,年轻人要追逐未来,而不是沉湎于一些陈年旧事。”

她与路德维希分享了关于英国与麻瓜的见闻。他兴高采烈地回复了她,从那个信封中羊皮纸的厚度可见。

“麻瓜确实十分有趣,他们的文学作品和社会见闻远比巫师先进……还有你居然告诉了我你魔杖的信息。到底是谁说的不能泄露魔杖材质的……对了,不要忘记扫荡图书馆的承诺。”

她甚至常常遇见奥利弗,毕竟二人均在对角巷度过八月。二人渐渐熟稔起来。

九月一日到了,她赶往国王十字架火车站,和她的新朋友一起。

阿利安娜看着站台上来来往往的人流,一个又一个家庭在送别着他们的孩子。这是总会有许多依依不舍的泪水与拥抱,还会有长篇大论的叮嘱和安慰,还有兄弟姐妹打闹嬉戏的动静。

这一切是她所不曾拥有的。她有的只有一个灰色的破败古堡和它放晴时湛蓝的天空,和永远被束缚在原地亲人。

看着这些前半生都用来玩乐,脑子里恐怕半滴墨水都没有的小孩,她不由得想,他们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些资源,而不用付出努力?他们怎配?

怅然和一些晦涩难懂的情绪在她心里堆积,她天蓝色的眼睛此刻是晦暗消沉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感觉,毕竟在曾经的生活中,她有时会心有所感,但从未过度在意过这些东西。

她被这些念头吓到了。就算是在更加不成熟的年纪,她也从未有过如此幼稚而阴暗的想法。

恐怕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不太确定,但这种负面的心态是绝对要打住的。

她定了定神,提着手提箱上了火车。

在离站的哨音吹响之时,她不禁学着其它孩子那样把头伸出窗外。可能只是错觉,但她好像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红头发戴眼镜的人在向她招手?

她笑了笑,悄悄回应,心头的阴霾忽然被驱散。

“阿利安娜,”与她同包厢的奥利弗对她说,“就是这样了,我们要去上学了。”

“是呀……要去上学了。”她漫不经心地回应道,但她的大脑是混乱的,在站台上感受到的负面因子再度浮现,让她感觉有些萎靡不振。口袋中的冠冕忽然变得滚烫,让她重新打起精神。

奇怪……她腹诽,一定要查一查这种症状的起因。

“话说,你想去哪个学院?”“嗯,拉文克劳。”“诶!我也是,我们全家都是拉文克劳。”

……

下了火车,他们便听到一个粗大的嗓门在吆喝着。

“一年级新生,在这里集合!然后上船。”

那人有着超乎常人的高大身材,一头蓬乱的长发和胡子,被灯盏映得通红的脸庞。

“那是海格,我听说。”奥利弗对她说,“是这里的林场看守员。”

他们上了船,欣赏着入夜的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的城堡给了来自丹麦的小姑娘一些不一样的震撼。不同于丹麦童话般的清新和略带怀旧意味的古朴,不同于纽蒙迦德在破败中体现出的阴森美感,夜间的霍格沃茨提供的则是一种历史的厚重与古老。

“在夜间欣赏这座城堡永远是人生的一大乐趣。”罗伊娜的灵魂出现在船尾,银色的头发和蓝色的裙子随风飘动,“我永远无法对它产生厌倦。”

奥利弗皱了皱眉,似乎察觉了些什么,他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罗伊娜抬了抬眉毛:“敏锐的孩子。是姓奥利凡德吗?”

阿利安娜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她的老师脸上闪过一丝怀念的神色。“老熟人啊……”就是不知这一次回归会引出多少“老熟人”。

他们上岸之后,被一位黑色头发,表情严肃的女巫带入大礼堂,这应该就是信件上的“米勒娃·麦格副校长”了。

不同于其他学生,她并没有被穹顶上的夜空幻象所吸引,她只是在思考将秘宅餐厅中的“银河坠落”式屋顶换作这里的“烛光盛宴”式夜幕。

毕竟,在欣赏星空从各种意义上带来的美感和对未来的启迪的过程中,她还是更偏好有历史气息的简约。

不过她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她已经对上了教师席主座上那个人的视线。他冲她眨了眨眼,她笑了笑以做出回应,随即便敛回目光。长时间的对视总是有更大的被发现的风险。

这时她看到了那个常常被提起的帽子。

它长得破破烂烂、其貌不扬,上面还积着合理怀疑是千年的灰尘,但它却承担了几个世纪以来霍格沃茨的分院工作。阿利安娜很是好奇它是如何被赋予智慧的。

真想把它拆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脑子,她想。

但此时它已经开始了演唱。

必须得说,她并不是很想经历这一茬。她的老师也不想。

“我当年给戈锥克说过,不要、将他、在音乐上的、可怕天赋、转移到、一个可怜的、帽子上来!”他听见冠冕咬牙切齿地说。

随着它粗糙的公鸭嗓唱完最后一句歌词,阿利安娜可以保证在场所有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她也打起精神,准备面对下来的分院。

“请念到名字的学生上前坐到这张椅子上,我们的分院帽将将你们分入四个不同的学院——分别是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麦格教授严肃地说。

名字的顺序从A开头的姓氏念起,但阿利安娜并没有在这个环节被叫到。说实话,她也很好奇自己没有姓氏的名字会被放在哪一栏里。

似乎是今年ABCDEF开头的姓氏比较少的缘故,她在听到六个“赫奇帕奇”、五个“格兰芬多”、三个“斯莱特林”后,便轮到G开头的姓氏了。

“……阿利安娜。”念叨这个名字时,她罕见地顿了顿。

此时,台下的学生们已经炸开了锅,几百人的窃窃私语汇聚成一起一伏的浪潮,席卷而来。

“没有姓氏?”“啊?那么她怎么在G一栏里?”“她到底是什么来历?”“私生子?”“……”

她当然知道她的名字为什么会在G一栏当中,于是乎微微歪了歪脑袋——朝着邓不利多教授。

然而他只是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这次真的不是他故意的。

与此同时,她已经走出队列,步伐坚定,身姿挺拔,美丽的脸是一张完美的,面无表情的面具。

然而不知为何,随着她的向前,礼堂中的一切骚动都趋于安静,眼前这个孩子表现出的气质和素养不容任何对她出身的恶意猜测。虽然在这些大多不谙世事的小巫师眼里,这种气度并不能说明什么太细节的问题。

她坐在了椅子上。

“嗯……一个有趣的大脑。”分院帽的声音对她说道,“对力量的渴望,改变世界的野心……喔!还有纯粹的对知识和智慧的渴求……到底是哪里呢?”

“嗨,老帽子,”另一个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好久不见。”

“罗伊娜?”它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你……你,还在?这真是太好了!我就说为什么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你的气息。“

“我的学生怎么样?”

“天纵奇才,我有预感,今年恐怕很难再有小巫师被分入拉文克劳学院了。虽然她也是适合斯莱特林的。”

“但是既然是您发话……那么就是——”

“拉文克劳!”

阿利安娜古井无波的脸上漾出一抹令人惊艳的微笑。她双手将分院帽递还给麦格教授,便前去加入拉文克劳学院。

她密切关注着分院仪式的进行情况,和她的新同伴一样。

“话说,你们觉得今年会来几个新生?”

“不知道……二十左右?往年都这个数量。”

台上已经读到了M,但是没有新的拉文克劳。

“奥利凡德,奥利弗。”

“拉文克劳!”

她可以感受到同桌的人松了口气。

“你果然来了,我的朋友。”

“是呀,我们奥利凡德家族是老牌拉文克劳了。”他拨了拨他浅棕色的短发,笑着接受了他的朋友和学长们的欢迎。

但是一直到分院仪式结束,校歌唱完,邓不利多校长宣布晚宴开始,都没有第三个拉文克劳加入他们。

“真的是奇怪的一年……”坐在她旁边的学姐吐槽道,“感觉分院帽的口味变刁钻了。”

“是呀,”另一个学长眯了眯眼,一脸陶醉地打量着二人,“这意味着,今年我们淘到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阿利安娜加入拉文克劳!(话说作者在Pottermore上测的就是拉文克劳)

话说,我并没有让安娜故意变得阴晴不定,这只是她过早研究黑魔法的弊端,也是她未来一段时间里最大的软肋,要到五年级经历一些变故后才可完全弥补(再说就是剧透)。还有,本文中其它低龄黑魔法使用者也有其相应的缺陷。

还有,GGAD真的!好!难!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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