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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 1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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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七天,时间仍然是12月26日维持不动。

这也就意味着看不到水鬼迎亲,游行在凿了爱人一瓶子,又变小动嘴嘲讽周围一通后,他发现自己就是个爱闯祸的。

容倾把他当树袋熊,游行有些不好意思了……多大人了嗷嗷哭,没形象,没脸没皮,啥都话都在脑内转了一遍,嫌弃死自己。

容倾白皮肤,黑头发,这会儿兀自捏了本书看来看去,游行一盯,居然是《资本论》,回想前几天晚上容倾那个黑色的后脑勺,对比现在矜贵的书生气模样,他叹息一声,这啥都看过了都见过了,管他的。

游行问:“沈恪臣催我们了么?”

“啊,没有。”

“懒死你。”

“就懒……话说阿行,你变小了嘴咋那么毒啊……”

“就毒了!我能有那个什么狗屎苏毒么,妈的贱女人,季空明老婆肯定就是她害死的,像是这种人呀,下地狱死了都不够。”

“骂人了呢……那个什么苏苏是真的很可恨吧,表面岁月静好实则腌臜事的人多了去了,莫气莫气啊……”

“破坏人家家庭,害死舒临风的亲生母亲,白雪山雪难,伙同周昌明谋害容怀书……说一句贱人实在是太轻巧了。哥,你让我怎么能够放下呢?怎么能够原谅呢,其实我以为我一直可以,但我发现我忘不了,不论我怎么安慰自己,那些伤害就是存在的……但偶尔想到现在还平和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又觉得好幸福。”

“乖宝,来哥哥这里。”容倾抱起他,亲了亲他的脸颊,又说:“所以才要更多更多的爱弥补啊……”容倾心中一声叹息,他捏他的手指。游行穿了件毛衣,不知道祁雨潇这么做是为什么,但看得容倾心中滚烫。

过去的遗憾也如监牢般如影随形啊,要说到底缺什么,什么都不缺。

人就是杞人忧天的性子吧……

不够成熟要被困在过去,当下又有新的问题产生,真的很烦躁呢。

容倾喜欢画画,但前段时间没画了。游行喜欢写摘抄,最近也没写了。

游行吹他的头,又说:“痛痛飞……我好喜欢你!我超喜欢你,容情!”容倾任他坐在腿上,捏他的脸,他轻声说:“臭小孩……就知道巴结我呢……”

游行叹息:“哎,没娶老婆倒是成了人家伴侣呢,以前啊我想自己应该会跟一个女孩子结婚,但没成想是个男的。我当猎人我想我一定要称为最强的猎手,也没有呢……我以为我一个人就可以好好的,但我想如果你跟别人在一起我会很难过……我只是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这样的生活。”

游行亲他一下,又把他容倾的手环在自己脖子上,“我好没志向的,我不仅要你的爱,我还要你全部全部,很多很多的爱……但你终究是个很强的人,我不可以自私,要是你只全心全意爱我一个人该多好啊,我一定幸福得要死掉吧……容情……是干大事的人……”

游行掉了几滴泪。

容倾心中雷声阵阵,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想说,容情只是个会躲避的人罢了,没有你还不一定活得下去呢。又想说你把我想得真的太强大,容情分明只是一个普通又平凡的人,却成了你一座向往的高山。

游行又说:“容倾变成老头我也爱啊……我最最喜欢容倾,最最喜欢你……”他歪过头斜眼看向容倾,容倾实在是心热得紧,他着急地说,脸上带着满足欢喜的表情,不厌其烦地重复,“你咋就知道我要什么呢?你怎么就答应了呢?你怎么就那么明白了呢……要是,我什么都没有呢……你赌我,万一赌失败了怎么办呢……像我这种自大狂,幼稚鬼,你怎么就那么爱我呢……我好怕有一天我死了,你再也不喜欢我了怎么办啊……你怎么就那么能忍我呢?我对你干了不少畜生事,欲望又重,又懒,还是个孤僻人,独占欲强到爆炸……你怎么就愿意跟我呢……你怎么就愿意呢?”

游行手被抓得很紧,他捶他的脸,骂道:“痛死了!”

“我喜欢容倾啊,我六岁就喜欢的人是我的男朋友,他变什么样我都喜欢啊,他又不是圣人,我喜欢温柔啊,我喜欢你长得好看,我看中你是潜力股……白慈说找喜欢的人宁可找个漂亮的,那样吵起架来至少不会觉得自己眼睛瞎……我怎么知道你个混账让我怎么喜欢的!”游行砸他的鼻梁试图摆脱牵制,“不准抱我!滚开!”

游行直接把资本论砸容倾肩膀上,浑然虎着个脸,气喘吁吁的。

“难得你有自知之明,狗东西……”

容倾被敲得头晕,他还是要去抱人,游行把门拉开,一把被提了回去,游行挣扎:“你走开——!”

游行的声音像个炮仗,瓷白的脸像糯米糍。

但估计除了容倾没谁招架得住。

容倾揉着鼻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而就从琴瑟和谐变成了人书大战,但是他一向对游行有极高的忍耐心,他也念叨:“你咋就那么爱叫,娇里娇气的,除了我谁能忍你……”

砰!

容倾拎着游行堪堪避过倒了的书架,脸颊一道被书页剐蹭的划痕,不得已,两个人纷纷去了医院。

游行问祁雨潇为什么要把他变小,容倾解释说:“进化源在那段时空里啊,楚微是幼儿园老师啦……方便混进去。”

“哦,我不习惯啊……”

“我牵着你走不就习惯了?”

说着话呢,顾鸢从医院出来看见容倾也在医院他呦吼了几声,说嘴欠的臭男人终于也晓得凶人的厉害了。可不巧啊,那话让游行听到了,游行手握惊雨刀,从医院追顾鸢一路直杀到审判院,那气势,屠只龙也绰绰有余。

容倾觉得游行在护夫,不愧是第一猎手,这刀术一流,貌美如花,脾气是凶悍了点儿,可就是娶得好!

做什么都太可爱了。

游行不知道是猜中他想法还是怎么样啊,或许都有吧。

顾鸢这孙子一直想着逃跑,但游行最忧的是系统万一哪天要是塌了,容倾死了怎么办啊。但转念一想那狗日的抹杀力强悍还有心情调笑就应该知道没事。顾鸢都说容倾嘴欠了,那关系应该也还好。

游行从顾鸢手中抢来了白七爷老婆的照片,以及白七爷天天约天天爽约,这也很奇怪,到底发生了啥事呢?他不在乎名利有个目的却是一直很清楚的,那就是保护所爱。

任何人伤害容倾都不可以,不可以让人伤害自己的家人跟朋友。

这是游行有心要去做的事。

游行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太娇气,于是往后三天。游行正襟危坐,绝不让容倾抱,绝不口出恶言,也绝不再跟容倾赌气。他冷静了头几天,去了一趟祁蕴和家中,为了避免再看到强吻特意于早上八点打电话,自己带了身简单的行李去大哥那儿住了几天。听闻顾言则没死,心中一丝甚慰。

许含轻声道歉,游行一句话也听不进只说娇女人应当自立自强,气得许含抹泪直接跑了。游行知道自己在跟妈妈赌气,但混账爹没死就是最大的仁慈。

回琅馆又不想看到容贵妃跟叶陛下秀恩爱,于是他把惊雨刀架在沈曜面前,让这个狗日的太阳兄弟去审判院偷出了高压电枪,喊上白慈一起把季空明关在黑暗的监牢,大抵是觉得还不够,又将沈郅跟沈恪臣也给喊了过来。

总之呲呲的电流声响起那一刻,季空明全招,游行照电不误,他的声音那么奶脆,语气却又那么无情:“周折怎么死的?进化源在哪里?那顾心妍呢?你跟薄一望什么关系,沈如是活没活着,想死就好好说话,那狐媚子扔戒指又算是什么?”

季空明道:“我说!好汉饶命!周折我不知道怎么死的,他他他他他也只是个被利用的人罢了,进化源我不知道呀!顾心妍那身体里是我老婆,我跟我老婆不是……”

烧焦声音很大。

游行说:“你妈的,楚微是你老婆?难道不是你强取豪夺,人家不爱你强娶的么?不嫁给你就杀了……那季子正替你瞒天过海,十七号台风雨里你日子过得很爽嘛,季白桃给你骗得团团转。楚微死了你也不放过她,前世冤魂今世孽果……薄一望想炼精神体嘛……简美人虽然不是好人,可人家至少知道知恩图报,你他妈的……得不到就毁掉,我可不是要剐你么……!”

呲呲电流响。

游行被容倾一把捞走!

季空明道:“你来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不然你就一辈子找不到进化源,你我都等着一起死吧!”

容倾握着游行的手直接电了上去,季空明嗷嗷地叫,他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饶命饶命!是那个女人勾引我!我没错!”

容倾:“不知死活。”

他指尖晕起白光,季空明的手扭成麻花,容倾晃一下,季空明便脸滚地磕头。

“真的没错吗?季老师?”

“我我我我我我我说!顾心妍是被简繁骗来的,说是用来做试验,我原先是代号S计划组的一名研究员,沈如是因为不满简繁的安排便私自出走,我跟我的同事后来就走散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活没有活着,楚微跟我是同事,我最开始追求她没答应我就逼着她嫁给我,她答应了……她未婚夫就追上来了,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雪女来到此处,她冷冷道:“追求她?难道不是性骚扰么?有半夜堵着人家门的追求者?你原先是电力系统的员工吧?楚微家境不错,你为了自己能够有一官半职的就绑架了楚微未婚夫,结果勒索不成把人杀害了扔在雪山底下罢了……雪难,不记得了?”

季空明面色煞白,他双手抓着栏杆,瞪大眼睛问道:“你是谁?”

“认不认得方开应?”雪女头发全白了,她步步微移,形如鬼魅一般缠绕在季空明身旁,她双眼泛出血泪,雪白的脸上尽是恨意,牙关咬紧。

雪难中人的死让雪女放不下,被迫与女儿数年分离更让她放不下,而得知这一切是方开应伙同他人所为,她更放不下。

季空明满脸惊恐,大喊:“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有鬼!有鬼!”他眼神空洞看着四周,有种快要被吓尿的感觉。

雪女唤来万千白鸦,轰隆隆朝季空明的身体腐蚀而去,季空明的心口出现一道缺口,片刻后,心口合拢。

雪女却骤然觉得不对。

她体内怎么会有婴灵的气息?

季空明的伤口又奇异地复合了,白鸦把精神体累生的恶念蚕食殆尽,雪女颓然跪倒在地上,她喊了声:“阿行,你过来。”

游行很听雪女的话,过去了。

曾经游行体内被注射了高强度的雨光肽,祁雨潇那一针有消解的作用。

雪女的话漫不经心:“你去把蕴和给我喊过来。”游行点头,他又听见了熟悉的叹息声,他拦在雪女身旁,喊了声:“闫大人,今日就不要捉雪女回黄泉了吧?白雪山雪难惩罚还不够吗?”

黄泉的阎王叫闫易,雪女是他的义女。

严父慈父,闫易看到如今形销骨立,头发花白,原先跟花一般的女儿这个样子,他拂袖转身先是沉沉叹了一口气,然后去扶一旁的雪女,他把手搭在她的脸上,极轻极轻道:“你可知道,你又走了一条什么路啊,你听爸爸的话,把婴灵弄掉……跟我回黄泉去,从此过往的事不要再计较。阿离长大了,你也见到了……你再待在人间,人就没了!”

雪女用恳切的目光看他,双眉蹙紧又摇摇头,抿紧嘴唇道:“父亲,我不知道。”

闫易脸色立即就沉了起来。

容倾与游行听到婴灵二字俱是一怔,游行去抓容倾的手忙示意他这是怎么回事,容倾举高抱起他,游行刚欲说些什么,舒城凉的声音突兀地切进来,游行赶忙跳下去,容倾没让,他说等会我们去台风雨阵眼,你先冷静。

游行叫苦耳语道:“我不想听。”

舒城凉说:“婴灵的父亲是我。”

游行跟容倾俱是明白了,或许宴会之中,在某个不知道的时间地点,两个人终究是控制不住了。

舒城凉道:“那日我被周昌明的情妇下药了,是沈瑛救了我……我对沈瑛有情,我希望伯父您能够将她放心交给我。”

闫易冷笑:“舒院长,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那周昌明的情妇苏苏乃是千年的狐狸精,你与她离婚才多久?我女儿非你良人。还请自重。”

“我是叶离的父亲,我将她看作是我的亲生女儿,从未怠慢。”舒城凉刚想往下说,闫易打断他,“凭你结第三次婚?你怎么不说你克妻风流……冷漠自私呢?”

舒城凉忽然没话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早些遇见呢?

闫易又说:“我女儿雪女从前所遇非人,舒院长您亦不是良缘。”

舒城凉的人品有目共睹,但是在这不算亮堂的水牢内,他这么坦然承认了,并且愿意负责,同时事实也摆在几个人面前。舒城凉只觉得无措,头一回无措。这个时候白七爷出来了,他道:“大人,舒城凉前任妻子与那狐狸精苏苏皆是听父母之命娶的,雪女体内婴灵打掉或许就没命了,人生苦短,何尝一试?上一段不是良缘下一段就不是吗?”

“你如何保证啊?白七爷,你孤身一人在我手下工作多年……别人不心疼雪女我该心疼的。”

白七爷憨笑一声:“您要是真的仁慈,就不会把雪女困在白雪山挨罚了,何苦呢……怕就怕什么,父母辈明明就是觉得脸上无光,还打着什么以爱之名棒打鸳鸯。您好歹是黄泉之主,还怕兜不了底?”

闫易抓紧了雪女的手,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雪女之前喜欢周启生说什么也要在一起,吃了亏闫易就不管她。好比远嫁的女儿原先信誓旦旦,吃了亏回来自己还将她赶出去,但下一段,是良缘吗?会是正经人家嫁过去能保证不担惊受怕吗?

没有人知道。

闫易道:“舒院长,我女儿是雪妖,你如何能保证啊……”这是身为一个反省后父亲最为沉重的担忧。

舒城凉其实在发生那件事后就来黄泉找过闫易很多次了,他父母已死,不是阻碍。他跟儿子舒临风说起这件事时,舒临风倒是不意外,他一向尊重父亲,父亲有权选择自己的幸福。他与女儿叶离说过后,叶离点头,大笔一挥,您随便!

舒城凉自然也跟容倾说了,容倾也是他的孩子。对于姨父的选择,容倾一向是随心而动,比起自己的亲生父亲容怀书,舒城凉在他的生活中起到很大的示范作用。

舒城凉多多少少还是影响了他的。人应负起自己该负的责任,为妻子为孩子为心爱的人。

上次事情发生后,舒城凉反复敲打容倾,劝告道:“耐心点。你爸疼你我说你,性子柔些……”

说得容倾十分不好意思,舒城凉也夸他长大了点。

舒城凉对闫易道:“我用我身家性命保证。”

其他的,无需多言。

后来舒城凉与雪女白头到老,生了个女儿时。雪女回想这一段感情,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在赌,赌这个男人人品好,她女儿养得那么好,高挑聪明乐天无比。

她想跟女儿在一起啊,真的很想。

舒城凉觉得自己也在赌,宴会上他说了那句重话后他实在是觉得抱歉,到底是向雪女说对不起了。他明白雪女是妖,在看到雪女将要离开审判院后,但他仍然如实表达了自己的感情。

曾经的雪女有一副美丽的歌喉,后来没有了,这是雪女的一块心病。

当时雪女头发开始发白了,舒城凉表情郑重,他一字一句对雪女表达自己的心意,虽然连彼此的手都没有握到过,他喷了香水,他说:“很抱歉这些话太唐突了,我知道我说这些话并不合适,但如果我说我心悦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答复好让我死心?”

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雪女没答,她不敢赌。舒城凉很久之前便跟叶满没有了任何交集,房产变卖,拒绝来往,平素也甚少应酬。叶满以同样的手法试图再次——遭殃的却是雪女,醒来舒城凉便后悔了。

人最忌讳控制不住自己,他却仍然变成了畜生。

但没想到雪女也对自己有好感,容倾早便将叶离母亲是雪女的事告诉自己。

舒城凉也没想到过……会比想象中轻松这么多。

经过跟闫易一番讨论,舒城凉带着雪女回家养身体去了。游行跟容倾原本是来逼问季空明楚微其他事的,却来了这么一出,但是爱情啊,喜欢啊,那么突如其来,又有谁预料到明天的结果呢?

经过这一次,闫易反而是大笔一挥,像是了却一桩心病般。

他说:“黄泉楚微本就未死,你拿着这枝判官笔,亦可通过梦境找到楚微的执念……人生在世,种种不如意,积德行善之人必有后福。”

游行多嘴,他问闫易怎么就答应了……闫易说吃过一次亏了还死板那就不对了,儿女债父母心上总记挂着,错一回了不能再错第二回。

“父母理解儿女,儿女理解父母,这是双相的。黄泉孟婆汤,种种往事前生尽断。我又不是那什么都不懂的人……目光那么短视做什么。说起来你们外婆又何尝不是懂了这个道理才献出了心脏的……你们还小,不懂什么叫真正的喜欢,但年轻人啊,结了婚好好过日子就是最好的,相互理解,有能力的就多担点儿,没能力我们也不去多争……缘分到了谁也拦不住。”

“在一起不一定要有钱,还得是人品好,那舒城凉我看过了,人还不错。这过日子还是得讲相互理解……两个人彼此在一起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哎,老爷子我有事去了……阿行,记得常来外公这里玩儿……”

游行点头,容倾还抱着他。

牢中风大,沈曜又把季空明关起来了。

游行念叨:“哎呀,哥你是啥想法?”

“没想法啊,哪天狗要是爱上一只猪我也不奇怪……”游行笑出声,他说:“哥,我脾气好冲动啊……”

容倾抱着他轻轻松松,他道:“你这样性格就挺好的……不要听别人说三道四,老头子怎么知道什么是年轻人的喜欢?他自己就娶了三四个老婆呢……这种男人嘴上说一套自己又做一套,死了老婆真深情那就不娶嘛……人啊,有几个能碰见自己的真爱呢?你啥样我都喜欢。”

“你娇死我又不是养不起……人谈情啊最怕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这也要那也要当然你什么都不要我也很头疼……要不要去吃板栗啊?我们去逛街买点东西还是去哪儿啊?”

“我想夹娃娃……可我没有钱。”

“那好说,去哪都行……”

“我要去吃烧烤……”

“走!我陪你去!”容倾不吃辣,但他会做很多辣菜。游行最讨厌下厨,但他也还是学了很多容倾爱吃的菜式。

“我能跟你牵个手吗?”

“风大,你确定?”

“嗯啊。祁雨潇一点都不问我……话说楚微是幼儿园老师,她怎么就死了呢?”

风还是太大,容倾把游行放在大衣里捂着,他道:“前面就是楚微的幼儿园了,等会儿我们去看看。”

“好冷啊,骨头疼。以后得穿条秋裤了。”

游行本来想下来,可他实在是不适应小孩子的生活,天空骤然变宽广了,他又开始唠:”“哥啊。”

“嗯哼?有什么话就说呀,我又不是不在。”

“我还真怕你不在!前阵儿心惶惶的,工作不着急呀,又不是要证明什么,容倾是世界上最棒的人!我老是担心你有事儿,不踏实……看你抹杀力进化了,我好像安下心了,头老是疼啊……生活好难,我好想当个宝宝,回娘胎重塑……”

“傻,你啊你……”容倾给他掏出一颗奶糖,他说:“你的刀呢?”

“啊……被偷了?”

容倾带了思年刀,他摸了摸游行的头,忽道:“我们进到那个七年前的时空了。”

“为什么?”

“不知道。去看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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