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概情况后，扎坦娜表示需要过来查探才能知道具体的情况。

现在，这位气质神秘的美丽女士正坐在韦恩庄园的沙发上。

布鲁斯来到她面前，身上还粘着从宴会带来的酒气，没有任何客套，径直就开始询问契约的事情。

“这么直接，可真是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布鲁斯。”扎坦娜笑着调侃一句，但在发现他严肃而没有丝毫反应的样子，便感到有些无趣地停止了玩笑。

“那个契约，据你的描述来看，应该是古老的东方式契约，而且应该是主从契约一类的。

不过由于力量体系的不同，我需要更详细的检测，试试看能不能发现更多。”

扎塔娜示意布鲁斯伸出手，照着她说的做。

一段时间后，她周身用于检测魔力的能量场消散，她也睁开眼。

“这种法阵，我之前从来没见过，大概在现在已经是快要失传的东西了，不知道在古书里有没有记载……

不过你可以大概放心了，至少可以看出这个法阵对你来说，是没有什么约束的，最艰难的部分应该在开始时的考验上，而你已经通过了。”

即使知道了对他没有约束，布鲁斯仍旧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并且明确表示想要解除契约。

“我很抱歉，布鲁斯，我做不到。”她微微皱眉，接着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力量体系的差异，至少在我能解析出来的部分中，并没有找到解除的方法。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法阵，从创建开始就没想过需要解除，从设计上就杜绝了解除的方法。”

得知这一消息，布鲁斯的眉头拧得很紧。一看就知道，他心底的计划本又多出了密密麻麻的规划。

身为曾经的亲密无间的恋人，扎坦娜自然知道面前这个人的控制狂属性，也明白他现在对这个和他签订契约的神秘“人”产生了多重的防备。

几乎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她只能安慰道：“从我的解析来看，这个契约可以说是完全偏向身为主方的你的，而被契约者也要遵守，否则会对其产生惩罚。

甚至可以说，他的性命和你的相连，而且法阵上的通道是单向的。也就是说，他不会对你产生影响……”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在自己的专长领域都能做到滔滔不绝，总之扎坦娜就着检测结果，洋洋洒洒说了很多，也让布鲁斯对这个契约有了更深的认识。

也由此产生了更多的警惕。

强大的超自然力量，来自古老东方的契约，奇异锋利的匕首，莫名出现的神秘人……

即使了解了不少，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更多了，缠绕在心头，让他的眉头更加紧皱。

看着又陷入怀疑警惕情绪的布鲁斯，扎坦娜只能无奈，不过她已经尽力了，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这已经是她所能查探并提供出的信息的极限。

她的行程也很赶，扣上法师帽，她还要赶上一场魔术巡演，虽然现在，看看时间，是一定会迟到的，但还是要快点，至少要赶在她的助手无法掩盖之前。

但在走到门前时，她回头，又补充了一句：“你身上的契约只有主方的那一部分，如果能见到另一半，我或许能知道更多。”

扎坦娜离开了，布鲁斯以一种绝不符合自己“花花公子”名头的态度进行了整场对话——干脆、直接、生硬、不解风情。

如果有人围观了这场对话，怕只能猜测韦恩有个双胞胎兄弟了，长着一样的脸，性格完全不同的那种。

不过此刻他也不是那个花花公子“布鲁西宝贝”，他只是脱下了身上盔甲的蝙蝠侠，内心仍旧全副武装。

双生子的猜测其实也不无道理，谁能说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不是双生子呢？

哥谭的双生子。

一面是繁华，一面是黑暗——这或许就是哥谭。

在这场对话之后，蝙蝠电脑上的其中一个文件夹中，多出了很多内容，那是属于“神秘人”的信息。

除了那些信息，在神秘人的子文件夹中，还有一份解决、控制的预设方案，从planA排到了planE。

这种计划由于信息缺失，比起其他人的要少上不少，毕竟其他的字母可都快用完了。

不过同样也因为信息缺失，这几份计划的可行性都是得不到保障的，如果不是最为紧急的情况，是绝对不会投入使用的。

看着文件夹新增的内容，布鲁斯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收集更多有关信息。

而被蝙蝠侠盯上的“神秘人”，近几天却是无法出现了。

他此时正陷在一种名为“公务”的黑暗泥沼中，挣扎而不得脱。

可不是吗，看着这每天排得满满当当的行程，不要说花花公子的人设了，这分明就是个工作狂！

但显然的，陆野不是喜欢工作的人，更不是个工作狂，所以他现在感觉十分苦恼。

面上带着标准的社交笑容，他游走于名流权贵之间，心底的烦闷不漏出丝毫。

他还是在忙哥谭建立分部的事情，毕竟突然想在一个没什么根基的地方，建立一个高设置的分部，实在不是一个小工程，这几天他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其实如果只是单单开设一个分部的事情，并不需要他这个总裁全全参与、亲自处理，怎奈何这可不是普通的分部，甚至可以说，在那个义警自然死亡之前，这处分部的重要性完全可以堪比总部。

想着自己近几天的工作量，陆野又想起了那个可以当甩手掌柜的韦恩，不禁心生羡慕——他也想要有一个能替自己管公司的属下啊。

虽说他的管家也是这方面的人才，但到底只是挂名，并不算是公司的人，也就不方便完全接手公司的事。

所以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让一个金融系人才，为报恩来给自己当管家？

陆野只能表示当初的自己，估计不会想到有今天这一幕的。同时，他再次对布鲁斯表示隔空的羡慕。

而被他羡慕的布鲁斯，在这几天都没怎么露面，即使陆野参加了无数的会议和宴会，竟也是连一面也没碰见过。

毕竟白天的韦恩总裁，在夜晚披上了名为蝙蝠侠的外衣，正马不停蹄地搜寻着“神秘人”的消息呢。

虽说没有什么进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