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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枧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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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贾亭西在北京待了两天,之后我带他回了石家庄,我本来打算先去找黄小棉,看看他是否知道曼曼的行踪,我却突然想起黄小棉早已经回了江西,不在庄里了。

果然等我们去到那个铺子的时候,铺子已经关了门。

家里没人,母亲前脚刚去了外婆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就把贾亭西带回了家。

现在想想,我对曼曼的了解是少之又少。

她给我寄的包裹上寄件人一行写着张曼曼,我猜想或许这只是她的化名,她的原名没人知道。

江西张,道士气。

我突然想起朱恒远说的这句话。

以及之前在黄小棉那里,曼曼所说的张家人,她自己也姓张,她会不会是张家人呢?

我一拍大腿,当时我怎么没想到呢?

张家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我把我的想法和贾亭西讲了,贾亭西说:“有点扯淡,小说看多了你。”

“你不信我?”

贾亭西说道:“不是,只是有点不可思议。”

我继续回想着过去的细节,那寄件地址写的是江西省南昌市鹤城镇,鹤城镇是否会有我想要的线索?鹤城会是个什么地方呢?

我说:“我们是不是要去一趟鹤城镇,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贾亭西一脸茫然,对我说:“你是想找到你说的那个曼曼的下落还是什么别的?”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一切都太扑朔迷离了,我不得不去了解真相。”

曼曼是在哪里给我写的信呢?

我记得我当时醒来的那个诊所在哪来着,哦对了,叫井窠,是我当时打听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告诉我的。

井窠井窠,到底在哪儿?

“贾亭西,把地图拿来。”我喊道。

贾亭西说:“我哪知道你家地图在哪?”

我自己拿来地图,摊开在桌面上,开始记录我所有的轨迹。

从最开始的陕西秦岭,再到赣州的齐云山,接着去北京找贾亭西,才到的石家庄。

曼曼是怎么从井窠直接到北京的?

不应该这么问,应该说她为什么要把我和贾亭西分开来,一个一个送到医院,如此大费周章,这十分奇怪。

“别折腾了,你所经历的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个巧合,我们就把它当成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该好好生活了。”贾亭西说道。

我没理他,自顾自的想着。

这一切绝不可能是个巧合,我的直觉告诉我,冥冥之中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她可能连名字都骗了咱们,看来你说的这个曼曼真不简单呐。”

他娘的这事还真不简单,想的我脑仁疼,这丫比数学题还难解。

“但是她这样做到底想干嘛呢?”我很疑惑。

曼曼把我引入这个局,目的是什么?

或者说,从我在派出所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是不是就已经入局了,抑或是更早?

一切都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我把地图收了,再去一趟齐云山是不可能的了,我根本找不到原来的路。

可是,她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真相呢?

我敲了敲太阳穴,我当时好像真的大意了,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呢?

我一直以来好像无条件的相信了她。

她到底是谁?

我的记忆力好像要越来越不行了,和他们发生的事我总觉得模模糊糊的,好多我都快忘了。

难道我也要失忆了吗?

我和贾亭西都毫无头绪,一筹莫展。

吃过午饭,我和贾亭西坐在客厅里。

贾亭西看着满橱柜父亲的荣誉证书和奖杯,不禁赞叹道:“你父亲好厉害啊,术业有专攻。”

“还行吧。”

“秦川……”贾亭西喃喃道。

秦川是我父亲的名字。

“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耳熟。”

“那必须的,我父亲也是有点名声在身上的。”

“你到底是哪儿人啊?”我问他。

“我?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快说。”

“北京的,这次没骗你。”贾亭西对我说道。

“那你上次骗我了,还说你是内蒙古的。”

“接下来怎么办啊?”贾亭西问我。

“我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一头栽进沙发里。

之后贾亭西自己在外面找了个酒店过夜去了。

我想来想去,毫无头绪,事情也毫无进展,我只能躺在沙发上发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来了个消息提示音。

我打开一看,差点惊掉我的下巴,曼曼给我发消息了!

其实那次从井窠醒来后,我就有发信息问曼曼到底怎么回事,只是一直未读未回,根本联系不上她。

秦让,这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追问过去,就没有了下文。

我真的越来越分不清现实,以至于之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我都在怀疑到底是不是一场梦。

我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在整件事情当中,我仿佛都是被动的,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在牵着我走。

我盯着天花板,我到底该怎么做?

过了好几天,母亲打电话过来,让我收拾好行李去乡下外婆家,马上要过年了。

我以为是在外婆家暂住几天,拜个早年,没想到母亲说的是:“今年在外婆家过年了。”

我问:“为什么?那父亲呢?”

“你父亲他……应该是不回来了。”

母亲说这话时淡淡的,听上去似乎没有那么悲伤。

我顿了顿,父亲有好几年都没在家陪我们过年,我也差不多习惯了。

“哦哦,行。”

我挂断电话,就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正好我现在打算抛开一切,先把年过了再说。

我最后约了贾亭西,告诉他我要回乡下一段时间,暂时不再追究真相,我问贾亭西今后的打算,我说:“你之后打算干什么去?”

贾亭西眨了眨眼,对我说道:“不知道。”

“你对未来就没有规划吗?”我说。

贾亭西就笑着说:“那你以后打算干嘛啊?”

“我?找到真相之后我应该就找个班上,还能怎样?”

“真羡慕你,秦让。”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我疑惑的问:“你羡慕我啥?”

贾亭西不说话了,他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但他还是笑着,说道:“走了。”

我和贾亭西告了个别,就回乡下去了。

还是乡下好,远离尘嚣,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头都不疼了,真神奇。

我和母亲把外婆家里里外外都洒扫了一遍,还用浆糊贴了对联,看上去喜庆极了。

外婆已经很年迈了,眼神也不好,我到家时她差点没认出我来,只是拉着我的手问母亲:“这是谁来了?是小川吗?”

我知道外婆说的是父亲,因为父亲好久也没来看过外婆了。

我就对着外婆说道:“外婆,我是让让。”

外婆耳朵也不好使了,一个劲的问:“是小川吗?”

现在过年不同小时候了,以前过年很有氛围,大家都是热热闹闹的,小时候我是非常期盼着过年的,现在的年变得格外冷清了,少了很多烟火气息。

春节过后,外面天气晴好,我就打算绕着村子到处逛逛,看看还是不是记忆里的小乡村。

村子里人很少,大多数人都选择去城市打拼了,也不回来过年,村子里倒显得有些落寞了。

走着走着,迎面走过来一个大哥,我看着觉得有些眼熟,但我始终记不起是谁,心想着低头略过他,没想到他先开口了。

他说:“你是秦让吧?”

“对,你是?”

他既认得我,说明我们之前应该相熟,但我实在不记得他是谁了,搞得我有些窘迫。

“我是枧溪啊。”

他这话一出,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我,我想起来了,是我小时候为数不多的玩伴,小溪啊。

“枧溪,真的是你?”我有些喜出望外。

小时候我经常来外婆家做客,就结识了枧溪,他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年纪比我大了几岁,那时候人们都说,枧溪活不过十五岁,后来我有好久没去过外婆家,便没了枧溪的消息,再后来,长大后,我也慢慢忘了这个儿时的玩伴。

“是我啊,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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