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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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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任三郎听了柯南的提醒,想了想,觉得也对:“既然如此,铃木小姐,请你通知船长先停船,再安排几个水性较好的水手下海看看。”

“知道了。”园子应声而去,她该正经的时候还是比较靠谱的。

泉趁乱也扫了两眼案发现场,真是血腥啊,这是山下佑人做的吗?

现场太乱了。散落的子弹壳、弹道划痕、喷测四溢的血迹,简直像发生了一场枪战一般。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么大动静,外面没人注意到吗?

看到这个现场,血几乎蔓延溅射到每一个角落,这么大的出血量,没有人会怀疑,失踪的住客,山下合谷还能活着。

白鸟任三郎翻脸无情,第一个“送”柯南出了房间:“不管怎么说,小孩子都不应该在这种地方玩。”

柯南:“我没有在玩啦!说起来,这个山下合谷爷爷好像有事情委托给毛利叔叔,当时还将叔叔单独叫过来了。会不会跟这个委托有关啊?”

白鸟任三郎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个突破口:“等我搜证完我会好好问问毛利侦探的。”

在他们讨论之时,毛利小五郎已经在管家财前的指引下,将这复杂的一家子带到对面的房间打算一一问询。

“你想一个人留下来吗?”走在最后,看到剩白鸟任三郎一人的山下建泰不满道,“我看你是想帮那个女人消灭罪证吧。这次,我一定要她受到惩罚!”

白鸟任三郎不耐地揉了揉眉心,以警察的身份提醒自己保持冷静:“既然如此,财前管家在门口等我吧,刚好我也有话要询问。没问题吧?”而且,房间的门又没关,他们不过是转移到案发现场对面的客房。

“切。”山下建泰有些不满,还是同意了。

经过一番询问,能确定今天来过这个房间的,根据安排,只有管家财前带过来的人,依次是毛利小五郎、白鸟泉、山下棱子,以及山下建泰。

但由于财前还要看顾宴会场的准备,并没有守在这里,所以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进出过房间。

对泉明显不利的一点是,自从她被带入现场后,没有人看见她离开。在那之后到案发的这一段时间里,没有人见过她,也没有人能给她提供不在场证明。

听着白鸟任三郎整理出的这些信息,泉对自己成为嫌疑最大之人一事毫不在意,只是略略扫了一眼安静站在一边的山下佑人,这家伙,居然又一如既往地成功隐身了。

“那么,一个一个来吧。”白鸟任三郎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侦探,能说一下刚才山下合谷找你什么事吗?”

毛利小五郎有些踌躇:“啊,这个,这个属委托人的隐私……”其实主要还是当时,山下合谷一脸惊恐地说绝对不能走露了风声。

“你的委托人现在可能大量出血,行踪不明,疑似深陷险境。”白鸟任三郎阴下了脸,对分不清轻重缓急的蹩脚侦探无语了。

“啊,这个,实际上……”毛利小五郎看向在场的其他人,想到自己收到的委托,如果自己说出来,本来没死的山下合谷说不定接下来的下场也不会太好,不过,人命关天,委托人一定能理解的吧。

白鸟任三郎有些惊讶地重复了毛利小五郎的透露的委托内容:“调查家里的每一个人?”

“是的,山下先生怀疑家里出了内贼,但不确定是谁。所以想委托我查清楚。‘我绝对不会把我的钱给不怀好意的人’。他是这样说的。”毛利小五郎一脸严肃认真。

“噗哈哈哈——”饶是这个场合如此严肃,听到如此荒谬的话,泉还是忍不住笑出了眼泪。“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但是,这真的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她这辈子大概都没这样笑过。

山下棱子忍不住想上前想给她一巴掌,“你这个无礼的家伙——”

却被泉一手制住:“冷静点,夫人,要好好遵守山下家的礼仪啊。”说完,甩开了对方的手又嫌脏似的挥了挥。

白鸟任三郎:“那么接下来是,白鸟泉小姐,山下合谷叫你过去干什么?”能有点作为嫌疑人的自觉吗?这种时候好歹收敛点啊。

泉一脸无所谓:“他要我老老实实听话去相亲。没了。”

山下建泰又忍不住跳脚了,“我看就是你这个恶魔,你想这样做很久了!大家,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她十五岁的时候就是因为差点谋杀作为长兄的我,才被赶出家门的。现在,我父亲想给她一个机会,没想到却被她趁机杀害了!她就是个天生的杀人犯!”

“山下建泰先生,还没提问你,请不要扰乱警方办案。”白鸟任三郎说完转向山下棱子,“那么,夫人,你呢?进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夫妻间的正常对话而已。总不至于怀疑我吧。我离开的时候他可是还活得好好的,建泰也看到了吧。他可是排在我后面紧接着进去的。”

“对啊,我进去的时候,我父亲可还好好的呢。不过,他在打瞌睡就是了。所以我很快就出来了没有吵醒他,毕竟他年纪很大了。”

毛利小五郎指出:“你们是母子关系,相互作伪证也是可能的。”

白鸟任三郎继续提问:“财前管家,你带建泰少爷过来的时候,有看到屋子里的情况吗?”

“是的,不过建泰少爷是自己要过来见老爷的,当时老爷靠在那个沙发上。”财前指了指已经破烂不堪的沙发。

“这样看来,不是你们母子二人的嫌疑最大吗?”泉不清楚真相,且怀疑山下佑人,但不妨碍她将矛头指向那对母子。

山下建泰顶不住泉的威压,不敢跟她对峙,一昧地鼓动其他人:“我看,你们就是被那个女人迷惑了想包庇她吧。我可是山下家的继承人,我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反倒是那个女人,不知在外面跟哪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了几年,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刚才是最后出现的吧,宴会开始前也一直不见踪影。”

山下棱子接力道:“是的。而且,根据亲属回避原则,白鸟警官,这件事你不该插手的吧。还是说,你就是想借机包庇呢?”

白鸟任三郎没跟她争什么“亲属回避原则”的适用范围:“棱子夫人说的没错。但是,现场没有其他警察,我也只是暂时接手。下船之后,将案情疑交后,我自然会自觉回避。”

柯南的视线一个个扫过现场的众人。

不管是棱子夫人还是白鸟泉,都应该不太可能做到抛尸这一举动才对,毕竟,尸体其实比活人更难搬动。她们是女性,在力量上就天然显弱些。

那么就是山下建泰了?

不,不管是从现场迸射的血迹还是散落的子弹来看,这种带着泄愤的暴力手段,凶手对山下合谷都怀着巨大的仇恨。

从山下建泰的表现来看,他直来直去,没有那么深的城府隐藏情绪。

而且,从其他人的态度和相关人员的评价来看,山下合谷最中意的,还是建泰这个长子。即便山下建泰只是个无用的二世祖。

他们父子之间,什么仇什么怨能让山下建泰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

就动机来论,白鸟泉最有嫌疑。她是山下合谷原配夫人的孩子,但现在山下合谷嘱意的继承人却是原来的私生子山下建泰,且二人关系不好,她心怀怨怼也很正常。

啊咧?柯南重新对比了一下屋里几人的长相。

“好奇怪啊。那个,白鸟姐姐、佑一哥哥和棱子夫人好像啊,真的不是棱子夫人的孩子吗?”

“柯南,别乱说!”毛利兰赶紧捂住柯南的嘴,没看他一句话拉了四个人的仇恨吗?之前园子都说了,这个棱子夫人是那个建泰少爷的母亲!

小兰尴尬地向屋子里的几人致歉,一迭声地“非常抱歉”、“小孩子不懂事见请见谅”。

不过,这么一戳破,毛利小五郎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起这几个人的长相。的确,山下建泰反而是最不像棱子夫人的。

山下佑一一如既往地装死,不置一词。泉不想提起恶心的事,倒是棱子夫人将耳际的碎发理了理,理智回归地作出温柔贤淑的模样,轻轻地开了口,“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的人呢。他始终喜欢同一个类型的女人。至于建泰,他倒是挺像他的父亲的。”

就在这时,下水搜寻的人回来了。

“警官先生,我们没有发生尸体,但在船锚上发现了这个。”

白鸟任三郎接过一看:“这个是,雨衣?”看来,凶手就是用这个,在行凶时挡住了血迹,然后将其抛下海,只是在海风和海水的作用下,被挂在了船锚上。

只是,单凭这个,也无法推断出凶手是谁,雨衣上被海水冲刷得还挺干净。

柯南想起,山下建泰说他过去的时候山下合谷在打瞌睡?用暴力手段伤人,却没有动静传出,会是因为受害人已经昏迷吗?可恶,能供验证最多信息的“尸体”不在,无法确认的事太多了!

小兰手一松,柯南就跑到了财前身旁:“管家叔叔,那个,山下爷爷喝的茶一般是谁准备的?”

财前:“是我。”

“那,桌子上的茶是什么时候端进去的?”

“那个。”财前想了想,说,“那个应该是毛利先生过来前的。”

毛利小五郎听到这话,察觉到不对,“但是,我离开的时候那杯茶已经喝完了。刚才现场的茶还有剩,应该是之后再续上的吧。”

“哦,是的。”财前仿佛突然想起般,“毛利先生走后,老爷让我重新烧一壶水,但并没有让我将茶泡好。房间里也有茶叶,可能是老爷自己泡的吧。”

这不是更难取证了吗?茶叶,水,茶杯,都可能被预先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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