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收敛散漫神色,脊背锋利如剑,声音温柔而不失力度,还带了些喑哑,念起情诗来缠缠绵绵。
“蓝桉已遇释槐鸟,不爱万物唯爱你。释槐来去无归期,梦回已逐浮云梦。”
音色过于动人,雪刚想揉一揉耳朵,泛红的耳尖却被人低头含住了。
另一位当事人话音居然还是清晰的,他问:“你觉得它会刻什么字呢?”
少年身上泛着冷杉的气息,寂静而空旷,唇舌却刺激着她的感官,雪从尾椎骨泛起一阵酥麻,她敏感躲闪,又被抱得更紧,只好小幅度地摇摇头,闭紧了嘴。
你拿舌尖舔我的时候是怎么说话的啊?
我怎么不记得你装了其它的发声装置!
蝎几乎是磨着女孩子的耳骨吐字,暧昧丛生。
“他说,你再不来,我要枯萎了。”
他再次发问,“你觉得,她会回来吗?”
雪敏锐发现蝎对人称代词读音变了,“它(それは)”换成了“他(かれ)”和“她(かのじょ)”。
好好好,又是一道送命题。
血槽快要清空,她咬着唇,颤声回答。
“……会、会回来的。”
别舔了别舔了,再舔我要忍不住打你了。
蝎顿时满意了,肩膀微松,整个人平和安宁起来,转而吻了吻她的长发。
“怎么散着?等下给你编辫子。”
雪伏在他身上闷笑,许久,才喘匀气息。
明净的玻璃窗折射着午后的阳光,细碎的光影在桌前摇摇晃晃。
蝎慵懒靠在橘红色的坐垫上,手臂自然环上她纤细的腰肢,苍白指节从那绸缎般的秀发穿过,一遍又一遍的,不知厌倦,像是什么有趣的游戏一样。
我知道你不够爱我,也知道你不止爱我。
你年纪还小,心意如风不定,但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等。
即使我最讨厌等待,不过如果是你,总会有耐心的。
我在等爱人长大,等山止川行,风禾尽起,等不辞青山,共我良川,等你终于懂得喜爱和唯一的区别。
我或许只是你暂时停泊的港口,但我依然想赠你满船玫瑰,送你欢欢喜喜驶向星辰大海,哪怕航线终点没有我的存在。
如果恋爱是场游戏,你会是绝对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