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摸了个空,陆天玑立刻头不昏了,身上也有了力气。她坐起身:“我的玉牌呢?”
“玉牌?那是何物?”月亮吃惊捂嘴:“可不要是什么要紧东西。”
“要紧得很。”
说着,陆天玑穿上鞋袜下了床,点燃了烛灯,在屋里四处寻玉牌的影子。
眼见就要翻到藏着玉牌的柜子,月亮捡起地上的一件衣裳披在了身上,下床走到了她跟前。
月亮牵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床边走:
“陆妹妹,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找?”
两人走到床边的烛灯时,月亮停住了脚,她吹灭了烛灯,又道:
“家里刚大办宴席,想必花了不少钱,我们以后还得节省些才是。”
说着,月亮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到了塌上。
陆天玑推着她的胳膊,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是你将我的玉牌藏起来了?”
“妹妹说什么胡话,我一路盖着盖头,连玉牌的影子都没见过。”月亮一脸无辜地朝她笑着:“再说,我藏你的玉牌做什么?”
闻言,陆天玑没做声。于是月亮扒开了她的手:“陆妹妹,我们还是继续圆房吧。”
月亮解开了她腰上的系带,陆天玑忽然摸上了她的脖子,给她脖子那儿狠狠来了一下。随即,月亮就倒在了她怀里。
她从月亮身下挪出来,看着塌上衣衫不整的人,陆天玑替她盖好了被褥。盖好被褥后,她下床继续找起了玉牌。
这屋里就她们两人,她笃定这玉牌一定是她藏起来的。
屋里屋外找了许久,玉牌没找着,倒是让她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小柜子。
这小柜子里装的是月亮的东西,锁倒不难开,但将人家敲晕了来翻人家的柜子,陆天玑总觉着这不是什么正经人该做的事。
于是她盯着那柜子看了许久,最后还是转身躺回到了床上。
还是明日让月亮开柜子吧。
窗外月色正好,她看向身旁熟睡的人,只见她睫毛轻颤,殷红的嘴唇紧抿着,白皙的肌肤如上好的瓷器,身子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陆天玑忽然坐起身,三两下脱了外衣,又扯了扯里衣的领口,往她身旁凑了过去。
她慢慢将脸凑到月亮跟前,抬起她的下巴,将自己的脸颊贴上了她的嘴唇,左边一下,右边一下,上面一下,下面一下,最后在脖子那儿也来了几下。
亲完后,她拿起了床边桌上的一面小铜镜。铜镜里,她看着十分凌乱,头发乱,衣裳也乱,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红唇印。
她偏头看了看身上的这些印子,最后才将镜子放了回去,安心地躺在了被褥里。躺下身后,她拉过月亮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
虽说这是在幻境,但要是真圆房了,外面某只妖怪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
天刚蒙蒙亮,村里的鸡便开始打鸣。
这个时辰,陆天玑往日早就吃过早饭,下地干活去了。或许是想着她昨日刚成亲,她娘早晨没喊她下地。
虽没人喊,但村里的鸡吵得很,陆天玑睡得也不安稳,没比往日多睡一会儿就醒了。
她醒了一会儿,身旁的月亮就醒了。
月亮是惊醒的,醒后,她只觉得脖子酸痛,连头也抬不起来。
她按着脖子抬起头,看到一旁睁着眼的陆天玑。她冲她眨了眨眼:
“陆妹妹,我是不是起晚了?”
陆天玑道:
“不晚,天才亮一会儿。”
月亮看了看窗外,太阳还没出来:
“时候应该还早。”
“嗯,你再多睡会儿。”
“不睡了。”月亮故技重施,再次将陆天玑的手腕按在了身侧:“我们还是圆房吧。”
“圆房?”陆天玑略显吃惊,“我们不是圆过房了吗?”
闻言,月亮一愣,本来又昏又胀的脑袋就更加晕了。她看着身下衣衫不整的陆天玑,一时无话可说。
陆天玑蹙了蹙眉头:
“怎么?你想赖账?”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做过……”
月亮声音越说越小,看着面前人身上的红印,她有些心虚了。
“昨晚你忽然扑倒我,将我按在这里,不过……”陆天玑忽然轻笑了一声,将脸撇到了一边:“刚到一半的时候你就晕了。”
月亮不信,按着她的手加重了几分力气:
“我怎么会晕?”
陆天玑道:“怎么不会?你昨日就喝了两杯酒,体力不支也说得过来。”
月亮仔细回想着昨日种种,虽说她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红印,可月亮却对圆房时的事一点也想不起来。
她又问:
“陆妹妹没骗我?”
陆天玑闭上眼就开始胡说八道:“怎会骗你?你对我又亲又摸,难不成我脸上这些印子都是我自己弄的?”
闻言,月亮忽然松了她的手腕,拉过被子躺到了一边,她睁眼看着头顶的窗幔,越想越不对劲。
屋里静了一会儿,她忽然高呼一声:
“不对!陆妹妹怎么能看到自己脸上有印子?”
陆天玑背过身,将被子盖住了自己脸:
“你亲完我后,就拿过那面镜子,强迫我看你在我身上弄的印子。”
月亮又沉默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被子里的陆天玑又添油加醋的来了一句:
“月姑娘看着温婉可人,强迫起人来可是十分可怕呢~”
话音刚落,身旁又是一阵窸窣。
月亮忽然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
“既然已经圆过房了,那再圆一次也未尝不可。”
说着,她的手便往她衣裳里摸。
陆天玑及时按住她那双不老实的手:“不可,我如今浑身无力,没力气同你圆房。”
闻言,月亮拉过被子,看向她沾着红唇印的脸颊:
“我看妹妹面色红润,倒不像没力气的样子。”
陆天玑
“我不骗妹妹,我天生身子不好,我娘特意为我求了一块玉牌,保我无病无灾,如今那玉牌不见了,我就浑身无力啊~”
此话也没什么不对,那玉牌是特制的,三清宗秘境太过奇特,没了玉牌可能会莫名其妙穿到别人的秘境中,更有甚者会法力减弱,外边的人也没法将里边的人拉出来,不一小心就会死在秘境之中。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将玉牌拿回来才好。
但月亮似乎知道那玉牌是做什么用的,也明白了她这是想做什么。她忽然欺身过来,压住了陆天玑:
“哼,陆妹妹是在骗我!”
陆天玑还未反应过来,衣带就被她扯开了:
“既然妹妹出不了力,乖乖躺着就好,我来出力。”
那条长长的衣带三两下就被月亮扯下来绑住了她的手腕,没了衣带,衣裳也散开了。身下是大好风光,月亮伸手抬起她的腰,弯腰吻向她的小腹……
陆天玑口中那句“等等”还没喊出口,她娘便跑来敲门了:“醒了没啊?快起来吃饭了!今天特意给你俩熬了鸡汤哦~”
陆天玑赶忙应到:
“醒了醒了,我们待会儿就去。”
她娘在门外嘿嘿笑了两声,又道:
“快些来啊,鸡汤要冷了。”
陆天玑:“好嘞。”
说完,她娘便走了。
屋里,月亮直起身看向她,眼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看样子是有些生气了。
陆天玑也为难啊,毕竟外面那只妖怪更难缠,生气了就要咬她,要喝她的血……
看她这副样子,陆天玑只能笑着将胳膊往她面前递了递:
“给我解开吧,娘等着我们喝鸡汤呢。”
月亮虽然不甘心,但只能帮她解开了衣带。陆天玑侧过身穿好了衣裳,又舀了些水洗了脸漱了口。月亮站她身旁,也弯着腰洗脸漱口。
擦干脸后,月亮忽然道:
“陆妹妹,你是不是讨厌我?”
陆天玑道:“只要你把玉牌还给我,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让她杀了这一村子的婶婶们,她下不去手,如今想要从这秘境出去,也只能靠着这块玉牌了。
若是没有玉牌,她只能一辈子困在此处了。
月亮也知道那玉牌十分重要,于是,她吃过饭后,便偷偷带着玉牌找到了说媒的那几位婶婶们。
婶婶们看着桌上的那枚玉牌,下定决心地抡起了一旁的锤头,往玉牌身上砸了又砸。
可那玉牌坚如磐石,桌子都锤烂了玉牌依旧完好无损。
书里说这玉牌是个宝物,除非玉牌的主人想让它碎了,不然玉牌是不会碎的。
抡着锤头的婶婶叹了口气:
“果然是宝物,只能将它埋在后山中了。”
于是,婶婶们将这玉牌拿到后山埋了起来。
埋好后,婶婶们又嘱咐月亮:“俗话说孩子能拴住娘,你和小陆还是尽早得要个孩子。”
“是啊,这是困住小陆唯一的法子了。”
月亮听着婶婶们的话,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
天黑后,月亮带着婶婶们愿望回了家,家里到处都是被翻找的痕迹。
她推门进了卧房,陆天玑正做在梳妆台那儿翻她的小柜子。见有人进来,她连忙将那小柜子的锁给挂了回去。
她道:“你去找婶婶们了吗?”
月亮关上了门,插好了门栓,走到她跟前拉开了小柜子,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这里没有玉牌,我不知道陆妹妹说的玉牌是什么。”
陆天玑傻了眼,家里那儿都翻过了,玉牌不是她拿的,会是谁呢?
还没等她想清楚,月亮便剥了自己衣裳,将她按在了梳妆台旁的软垫上:
“陆妹妹,你就从了我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