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会儿呗?才睡了五个小时多,你别到时候给自己熬出毛病了。”杨似漆将洗脸巾扔进垃圾桶中,站在卫浴门口对床上有点发愣的人说。
“不睡了,”迟醉抬眼看着他,朝他勾了勾手指, “过来。”
“啧,叫狗呢?”
话是这么说着,杨似漆还是朝床边走过去。
迟醉将人拉着坐下,一扬手搂住他。
杨似漆感觉迟醉多半是没睡够的,搂着他,脸一埋一放,就没动静了。
杨似漆吻了吻他耳后,问:“怎么了?”
“你刚才是不是去书房了?”迟醉抬起头,咬了咬他的耳垂,声线带着晨起的沙哑,就落在耳边,性感又慵懒。
“嗯。”杨似漆没否认。
“我昨晚在看你以前写的杂志,应该是被我妈收拾走了,她可能觉得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偷看,”迟醉啃咬着杨似漆耳后的位置,说, “我没想瞒着你。”
“嗯。”杨似漆没拦着迟醉勾起他衣摆的手,应了声。
“别多想,真的没有打算瞒着你。”迟醉湿漉漉的吻由耳朵滑至唇角,游走在衣摆间的手向上抚摸。
杨似漆叹了口气,回楼对方的同时,一只手直白地向下探去,说:“知道了。”
迟醉的呼吸凝止一瞬,在对方的手掌中轻喘一声。
杨似漆反客为主,另一只手爬上对方的后脑勺,偏头吻上迟醉的唇。
这吻结束,杨似漆被掀翻在床上,一片阴影压下,他双手环住迟醉的脖颈,问:“你都看见了是不是?”
“嗯。”
迟醉扯下两人的裤子,低下头去吻他。
温热的掌心同时攀着两道炙热,室内的暖气开得太足,憋得两人汗如雨下,闷得满脸通红,喘不上气。
等终于有人舍得去将暖气调低时,已经过了将近一小时。
迟醉将纸扔进垃圾桶中,转身进到卫浴中洗漱去了。
杨似漆还坐在床边看手机。
昨晚过零点的时候有许多人给他发了新年快乐,他挨个挨个回复。
回到他哥的信息时,杨似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发信息问:你对桃栀做了什么?
他哥很快就回复。
哥:只是教训了一下而已。
哥:我这次没做什么。
哥:放心。
已托管:上次呢?
哥:上次?
哥:只是把她放在地下室关了七天而已。
已托管:……
哥:对了,爸妈今天晚上回来。
杨似漆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十几秒,然后才犹豫着按上了手机键盘。
已托管:我和你一起去接。
已托管:别告诉迟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