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无情地纠正道:“是十九年。”
纪怀皓轻笑,明眸皓齿,不外乎也。
“好……是十九年。阿秭如此可还满意?”
罗雨风:……好像哪里怪怪的。
像是年长之人在哄年幼之人似的……
她本是不爱听这种话的,但由小皇子说出口,心里却莫名地生出了几番欢喜。
可能是因为他叫自己阿秭吧……
她敛着嘴角,偏了偏头,轻声道:“尚可。”
然后转移了话题。
“王子可有表字?”
纪怀皓依旧笑容温和,摇了摇头。
“没有。”
也是,他都有封号了,没人会叫他的表字,只会叫他益王。
哦,那是以前,成婚后就是永益王了……
罗雨风倏然发现自己这问题是在犯傻。
不过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只理直气壮道:“我也没有,那今后我们自己取吧。”
纪怀皓听她说“我们”,说“自己”,心都已快化成一滩春水了,他眼波流转,笑着说:“好。”
罗雨风看他这样,略有些不自在,便胡乱点了点头,想回房休息去了,不料小皇子又叫住了她。
“阿秭今日成年了……”
罗雨风回头瞧他,警惕道:“那又如何?”
便见小皇子轻轻一笑。
“已是顶天立地的大娘子了,不与夫郎睡在一处吗?”
……
待罗雨风躺在床上,心里还在想:在夜晚,就连顶天立地的大娘子也不能保持清醒。
身边有人发出了一声轻笑。
她立马转头去骂:“你笑什么?”
小皇子看着她,很近很近。
“这么晚了,梓君还不睡,可是想做些什么?”
罗雨风有些难言的心烦意乱,觉得他今天的问题有点多,略有些聒噪了,于是一把扯过被子盖在了那张笑脸上。
对方果然怔住了,失去声音。
罗雨风便立即快乐起来。
她眸光一转。
今日自己生辰,再快乐快乐也不过分吧?
于是她倏地翻过了身,伸手去寻纪怀皓的痒处。
纪怀皓:!
他如临大敌。
倒不是因为怕痒,而是因为他天生没有这种缺点!
梓君不会嫌我无趣吧?!
他连忙装作瘙痒,假意求饶。
“哼……梓君莫闹我了…哈…好痒……”
罗雨风笑眯眯道:“看你还敢说荤话。”
“哈哈不敢了……梓君……阿秭!好阿秭!放过奴吧……”
罗雨风欺负了他一通,便觉得方才烦躁的情绪散了许多,浑身畅快起来。
她又翻过身躺好了,双手交叉摆在腹部,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待她气息平稳了,纪怀皓才将脸从被子里露了出来,许是被闷久了,眼角还略微泛着红,眸中也有水汽……
他轻轻侧过身子,去看身边的人,铐着的手压住了对方的被边,微蜷了蜷身子,也阖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