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之后,便把蜜薯分了下去,同时打开了辜大人洋洋洒洒的五百字小短文,略过常规的阿谀马屁话语,重点朗读了左侍郎大人:‘感激太子赐贤能好帮手,靖安王府袭爵之事已经完美解决’等等话语,还说了‘太子慧眼识珠,顾郎中为人机敏豁达与礼部上下诸人皆交好和谐、甚赞、甚赞’云云
太子诧异抬头,不妨手中的画都歪了一笔。
太子:……
太子:“如何解决的?”
于是,已经历练出来的安喜公公,言简意赅的转述了辜大人提到的解决过程。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太子‘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安喜识趣退下。
这个午后,乐水轩又恢复了宁静,只余庭中水车的轻微吱呀之声,只余廊下画眉灵鸟偶尔鸣啼的婉转轻媚,只余穿过树枝间的微风轻轻摇曳着尚嫌光秃的枝桠。
太子心情有丝微妙,说不清道不明的,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某种期待却又落空的心情却是真实存在的。
他原本以为,那顾小郎中会捧着玉玦上门来找他哭,但现在看来,那个小狡儿把礼部那些糟心事应付得好好的,完全用不着他。
嗯,原来,这种感觉
是一种被人‘用不着’的失落感啊——
俄而,长指放置唇边,思虑了半响,脑海里闪过那个小郎君满怀赤诚的明亮眼神,太子自觉终于理明白了困扰已久的疑惑,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真是、越来越期待那个小郎君的到来了。
非常期待。
或许,等人到了身边,他便能更加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从那个小郎君身上得到什么了。
窗外的安喜,为了方便伺候太子,一直都时刻留意着太子的一举一动,他心里咕哝了一下,太子现在又笑又摇头的模样,真像那个什么……什么的想念春天一样。
嘎、嘎——
寒鸦鸣叫着从庭中一掠而过。
安喜仰头,只见庭中的枯树,树梢之间已隐约有了点点新绿。
新一年春,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