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您大人大量,就…”
五条悟微笑,很开心地说道,“给钱”
“哈?”为首的大汉疑惑,
“有钱吗??没钱还出来打劫啊”五条悟笑地一脸严肃
“有,有有有……您要多少?大爷”
“你见过打劫的不打劫全部?”
“啊…好的好的…都给您,真的,都给您”
五条悟十分自然地收下了一大堆纸币,还顺手要了个勉强还能用的手电筒。
单腿抻着靠着墙壁,他抱着小孩点起了钱。
那群大汉…一脸的生不如死,从业这么多年,打劫打不过就算了,可是您当着我们的面,打劫,数钱这真的好吗…
“喂喂喂,回神啦”五条悟拍了拍手,“你们不敬业啊,做了这么久就这点?”
这是我们的台词好吗…为首的大汉吐槽…还有没有劫匪人权了…但他还是十分狗腿地回答道“大,大爷,就这点…小本生意……不容易啊……”
“行了行了,不为难你们”五条悟一脸大度。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那大爷慢走不送?”
“别,最近的医院怎么走?”
“啊?”
“我问你最近的医院怎么走”
“啊…也我们没关系的,大爷,不用担心我们的…”匪生第一年被人关心身体健康。感动。
“你们做这行还怕被打?我是问你,医院怎么走,能弄到车吗?我家孩子生病了,懂?”
“啊,懂懂懂…您,您,要不把孩子先送到森医生那里去?这是我们这里新来的…嗯…在这条街尽头的底下…很…很好找的”
“谢谢?不过你们不能带我们去吗?”
“啊……啊…不了不了…我们家还有孩子等着我们呢…啊,上有老下有小……”
“你们很缺钱?我还你们点?”
“啊……不用了不用了,这都是大爷您的啦…真的…您…您快走吧…”
“昂,好,谢谢啊”五条悟冲他们挥手,消失在这条倒霉的小巷。
“喂…大哥,我突然怀疑我们的理想了。称霸贫民窟啥的,太逊了”
“嗯……要不我们改行?搬砖咋样?总比被……打劫的好”
“好啊,大哥,我们以后还跟你做!”
“嗯!以后,有钱一起赚,有苦一起担!哥们儿义气!”
他们欢呼。
五条悟自然是不知道这……奇葩的一幕的…在不自觉下,莫名其妙地让一不良少年改邪归正。
“啊,就是这儿了吗…为什么一看就像是什么坏蛋藏窝点呢…”五条悟吐槽,
他在这密密咂咂的贫民窟转了三圈后成功地收获了一麻袋的纸币并且找到了地方!
自食其力!
嗯哼,十分有成就感。
五条悟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推开了那道黑红色的门,
吱呀呀的开门声像是濒死的鸦叫,
“请问,森医生在吗?”将近一米九的少年微微低下了脖子才抱着幼宰进了门,吱吱呀呀的拖鞋踩在木制的酒红色地板上。
主屋不大,墙壁意外地斑白,像是刚刚粉刷好没多久似的,隐隐地还散发着油漆的涩味,高高低低地起着疙瘩泛着黑。
斜侧方的巨大的红木桌子作为了类似吧台的道具,各色的茶具堆满。
绘着红枫的屏风,是除这二者外最为引人注目的东西了,
斑驳的红意点出暗绿,幽幽地点着细碎的银光,水色在月光下显出异于它物的微微光辉…算得上很美的画了。
只有不知名的水滴声,屋内很静,
突然出现的哒哒哒的小皮鞋跟踩着红木意外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疙疙瘩瘩,滴滴答答的声音夹杂在其中…隐隐约约地并不真切。
“嗨~~马上就来!”活泼的声音带着点空灵,
一个金发的护士装小女孩从屏风后探出头来,蓝瞳金卷,少女的可爱踊跃在灵动的双瞳之中,“咦~~这么晚了诶…大哥哥,有什么事吗?唔——是买茶水还是看病呢?”
满脸热情洋溢着的女孩歪了歪头还是只探出那半个身子。
“看病。我家小朋友生病了”
像是对女孩的行为表示不解,五条悟微微地拖起某只没良心的宰。
宰——挂机……
五条——举宰以示清白!
“诶?发烧了吗?”小女孩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不再死盯着那两人,微微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她蹦蹦跳跳地上前,隔着一点的位置探了一探,“唔,是发烧了嘛?抱到里面去吧”她转头清脆一笑,“林太郎~不是买茶水的来啦~有个白头发的男孩子带他弟弟来看病诶~”
“诶?是吗?好久没有来看病的啦,爱丽丝酱快让他们进来”
…奇奇怪怪的,
好好的一个医生整得像个杀人犯,,
五条悟一脸无所谓地抱着幼宰走近了那班红相杂的屏风。
屏风内坐着个清秀的男子,黑发不及肩,穿着白色医生外套,胡子剃得很干净,看着很斯文,
他像是注意到了来者的打量,终于也抬起头来,“您好,我是森鸥外,森医生,您家孩子怎么了”
男人只微微地一惊便压下去了心头的惊猝感——嘶…还好不是视觉异能,,不然我要这么挂了,咋整??
“是发烧啦~林太郎真笨~”爱丽丝蹦蹦跳跳地把病床推了过去,“林太郎是不是提前老年痴呆了嘻…刚才明明都说了好多遍啦!!”
“大笨蛋林太郎!”
爱丽丝吐了吐舌头
“哪有嘛~望闻问切总得老老实实地来一遍嘛”
森鸥外——仿佛心脏被击中!
“噫…林太郎又为自己的恶趣味狡辩!”
爱丽丝——一脸嫌弃地转头,
又一脸喜欢地盖上了被子,女孩浮着手给男孩揉了揉脑袋,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捂嘴偷笑的女孩狡黠地眯了眯眼,“他好可爱诶,林太郎~”
森鸥外——双目瞪大!
“诶?小爱丽丝酱不是刚才还说我最可爱了嘛”
“那是应为不想穿林太郎买的裙子!”爱丽丝叉腰嘟嘴。
“我好伤心哦~爱丽丝酱~”
森鸥外——努力地想和爱丽丝贴贴来求安慰。
虽然看着不正经,但森鸥外还是格外专业地给男孩量好了体温,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
“没关系,就是普通的感冒引起发烧而已”
“昂,好的,要多少钱?”一直沉默着思考些什么的五条悟放下了他背上鼓鼓的小麻袋,
五条——勤俭持家!
“5000日元吧,看你带小孩也不容易。”
“是啊,这小孩还不听话,真是的”
“哎…”爱丽丝酱居然不喜欢我了,好难过……
“哎…”本来想找个人问路,结果还得带小孩……
凌晨两点,在森鸥外给的地图的作用下,五条悟用咒术很快地就到达了目的地――距离最近的,好运来旅馆
果然,建在贫民窟的旅店也不会很正常,五条悟抱着幼宰一进旅店就感觉到了深深的违和感。
刷的白白的墙,贴着招财进宝的海报,灯火摇曳。
“你好,要一间你们这最好的房”
“6000日元”一个包发的女士面无表情地说道。
“贫民窟收这么贵?”
“那3000日元”
“诶,好的好的”五条悟从麻袋里利落地拿出2000日元,把剩下的放在了桌上。
那女人还是面无表情,“三楼,最里面那一间,自带有浴室。”
五条悟抱着小鬼上了楼。
房间不算大,刷着米白色的墙纸,有一张2米左右的双人床,除去空调电话机外没有什么电器,往里走是一道屏风隔开了一间十几平方米大的浴室。没有阳台,只有一扇两米左右的窗,规格做的很奇怪。
五条悟把小鬼放在床上,自己则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睡袍洗澡去了。
幼宰退了烧,在柔软的床上醒来。
诶…很可惜没死掉诶,
是被那个人捡回来了吗?
…又被捡走了呢…
也是,毕竟暖洋洋地坠入地狱怎么想都比冷冰冰地死掉好吧,
如果是死在那个人的手里,
在他凝视着的目光之下,
那就更好了呢……
微微地小兴奋伴随着疲倦促使着睡意的到来,
幼宰又闭上了眼睛,软绵绵地睡着了。
“喂喂喂,小鬼,你醒了吗?没事了就吱个声”五条悟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
小小地掀开沉重的眼皮,然后又闭上,再咕噜咕噜地裹成一个小春卷,
“没醒。”幼崽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哈?臭小鬼,起来洗澡了,不洗别躺我床上”十分恶劣地把幼宰揪了起来,看着孩子一脸不情愿表情的五条莫名有了几分哭笑不得。
“我不…我是个病人!我还是个孩子!”幼宰紧紧地抓住被角不松手。
“哈?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看就没事!”
“那是你眼神不好!”
“刚才是谁夸我眼睛好看来着”
“我怎么知道!”
“喂,小鬼,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丢出去了”
“我不…”
“这是我租的房间”
“钱不是你的,是抢来的!”
“那也不是你的啊。况且是他们主动送给我的嘛”
大概是应为莫名其妙来个异世界前忙了整整一个星期还顺路来了波奔波的缘故,
五条悟也没多大耐心和小鬼拌嘴,直接仗着力气大把对方提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喂喂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幼宰努力挣扎着,
这模样特别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然后面无表情的五条同志自然就充当了刽子手的身份。
“老实点啦。小鬼,你小心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吹西北风去”
“你这是暴力行为!!”
幼宰反抗无效,便也直愣愣地让五条悟提着,难得地乖巧,
宰——我真的不想动。
还泛着暖气,水雾迷蒙,
“洗澡去吧,小鬼。别淹死了”五条悟把浴袍和浴巾丢了进去。
“我洗不了”幼宰的从浴室探出头去,“我身上有伤,洗不了~”
“又不是小姑娘家家的,怕什么”
“诶?可是真的很痛的啦…”幼宰试图从浴室溜出,却被门口的五条悟挡住了出路,
宰——讨价还价失败。
…
五条——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口硬心软!说不要不就是要的意思嘛!真是太体贴了!杰这人直接把我丢冷浴缸里,而我此时尊老爱幼,多好的反转啊!
我,人格明显高于夏油杰的好嘛!
五条——暗自得意。
“行行行行,那我给你洗行吧,这么麻烦做什么!麻烦的臭小鬼”五条悟伸手去捉幼宰。
幼宰努力地躲开了,“我不…我不要洗澡!谁要你帮忙了!”
青花鱼怎么会躲得过上了兴头的猫猫呢?
幼宰抓捕计划十分顺利。
五条悟活脱脱的一副流氓样,“喂,小鬼,你别不识好歹啊,”五条悟一把揪住了幼宰,“五条少爷的这种待遇一般人都没有的”说罢,就要去脱幼宰的衣服。
“我不稀罕!不稀罕!你放开我!我要吹西北风去啦!放开…”幼宰再度极力地挣扎着。
“……话说这剧情走向好像莫名有点奇怪来着?”再次被迎面泼了一脸水的五条悟微微楞了一下,但还是格外敏捷地把趁机跑路的宰给逮了回来,
其实一开始好像也没想把他带回来的来着?
那个医生一开始也说了他很高兴收养的啊…
等等……我捡的就归我了,脏兮兮地让我洁癖犯了不是很正常吗?
突然恍然大悟的五条悟微微扬了唇角,
异世界一来就产生的羁绊吗,呀呀呀…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呢,
顺路还能彰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