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娘和陈家的夫人异口同声地道:“那个姓阎的混蛋自然是男子呀,大人。”
官老爷将手撑在案桌上,捂着脑门道:“你们自己看看她究竟是个男子还是姑娘。”
多年无事发生,突然出现一桩案子后别说是县衙里的衙役,就是他这个审案的大人都觉脑袋疼。那俩人听见官老爷这么说,果然看向了一旁被衙役带回来的站着的人。
陈家夫人看完过后还好,“祁嫣”娘却是被吓得整个身体都瘫在了地上——
阎小六若是个女子,那她状告阎小六害死她女儿的状子便不成立了。阎小六本就是个女子,又怎么能娶她女儿呢。
陈家的当家人此时也跪在他家夫人身边,只是看过阎小六的神色有些不对,让阎小六觉得像是被豺狼盯上了一般,十分不适。不过她也并未在意,毕竟活人谁也伤不到她。
陈家夫人不曾察觉到身边的人有异样,看过阎小六后,便对官老爷道:“没错,就是她,就是她害死了我儿子,求大人替民妇做主啊。”
那一夜阎小六去给她儿子看诊时,陈家夫人看着还十分的面善,这会儿却是显得格外狰狞,说出来的话音里都带着恨意,恨不得要咬死阎小六。
县老爷又敲了一下惊堂木,道:“阎小六,他们的状告你可认?”
阎小六看了眼陈家夫人,又看了眼“祁嫣”娘,缓缓地道:“不认。敢问大人,他们状告我害了人,证据呢?”
没有证据,县衙是不会轻易断案的,也不会轻易相信诉讼人的一面之词。这件事官老爷自然知道,但是问话这个流程,他还是要走的。官老爷又看向那俩诉讼人,道:“陈家妇人、祁家妇人,你们状告阎……”一顺嘴,险些说成是阎公子,他顿了下,继续道:“你们状告阎姑娘害死了你们的儿子和女儿,可有证据?”
先前这俩妇人一直说阎小六是个男的,而他在菩提镇上任多年,自然也曾听说过阎小六免费给穷人看诊送药这事,便也以为阎小六是男的,这会儿就一时有些难以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