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登陆的地点也已标注,以及两方通信的往来。
翌日,他们趁梅家老爷发现之前带着证据出府。出城门时,张宜枫被赶来的阿坤拦住,他这段时日受命回了一趟门派,掌门让他务必带回少主。不日四大仙门掌门将聚集于流砂派商谈如何重新封印方寸山里的梦貘一事,需让少主与她一道筹办。
阿坤转述掌门的话:“你也该上手门派内的大小事宜了。”
张宜枫哭丧着脸:“不是吧,让我整日在她身边跑前跑后?”
“少主,还请不要为难我。”
张宜枫摆摆手,无力的感叹道:“你绝对被我娘用蛊虫掌控了!”随即朝他伸伸手,示意他把背后的剑匣拿来。
这是他让阿坤回门派找人赶工现做的,用得上好的材质做出的一把削铁如泥又轻巧的青烟剑。
他打开剑匣看了眼,不禁点头,确实不错,值得耗费的时间和宝物。他扣上盖子将剑匣抛到施弥的手上,挑了挑眉:“正好多了一把,反正你的破木剑也没了,用着便是。”、
施弥手忙脚乱地抱着沉甸甸的剑匣,表情懵懂。
他轻笑一声:“怎么,舍不得我啊?傻了?”
施弥跺了跺脚,瞪他一眼:“我没有。”
张宜枫连连点头配合着她,随即神情带上几分凝重:“你保护好自己知道嘛,打不过就跑。”
施弥翘着嘴角:“哼,这还用你说。”
齐帆说道:“张宜枫你这什么话,我们还能让人伤了师妹不成?”
张宜枫嗤笑一声,视线定在他身后:“那可不一定。”
他顿了顿,又看向众人:“我需回门派了,就不能和诸位走下一程,下次来流砂派报我名号好使。”
“好了好了,快走吧,啰里啰嗦的。”
“行了,我走了你别念叨我。”随即他看向随深,扬了扬下颔,“走了。”
随深轻点头,“好,珍重。”
张宜枫想起一事:“对了,我昨日给梅大公子下了点东西,没个三年五载他下不了床,你们快些离开吧。”他特意选的最猛的痒痒虫,够磨磨他的嚣张气焰。
说完背朝他们挥了挥手,身后跟着阿坤,随后两人一同消失在灰茫的天色里。
施弥收回视线转到手里古朴的楠木盒上,打开盒盖,轻而小心地取出,剑身在阳光照射下五彩斑斓,恍若一块流光璀璨的宝石,是一把极为漂亮的剑。
他们同随深赶到宁国都城塍城,将证据交于随父后,他勃然大怒痛斥梅府之流,连夜进宫将此事奏于圣上。
几人在宰相府待了一夜便启程离开。临行前,随父看着许久不见已成长如修竹俊挺的儿子很是欣慰,拍了拍他的肩,由衷感怀:“随深,你心有家国,眼有百姓,为父很骄傲。”
随深行了道礼,“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随父在朝堂上有理有据,口若悬河,在百官眼中铁骨铮铮的一个人,此时却抹起眼泪,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好好好,你母亲在泉下有知也会欣慰。”
闻言随深眼中染上微红,这是他为数不多的遗憾。与其他世家公子不同,自小他不论是参加游园会还是进宫皆无母亲的耳提面命,只有一本有关进宫行为规范的册子,他知事后问吴伯才知晓原是母亲生他时血崩而亡,而父亲极为深爱母亲,此后数年一直未续弦。
他忍下哽咽别过父亲离开宰相府。
之后,他们踏上前往雾屿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