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的塞米拉一个趔趄,不小心与他对视,来不及辨清他眼中神情,塞米拉便落荒而逃。
* 庆典后三日
在去希维尔学妹家探望老人,得知拉尔夫送了她最新款的轮椅后,塞米拉有些魂不守舍,回到学院办公室还迷迷蒙蒙的,根本看不进文献。
这时邮件收递员递给她一封带有火漆印的教廷特信,塞米拉拆开,发现里面装着由教皇亲批的文件,准许她于东岸从事北地遗民研究。她有些诧异,之前明明告诉她需要一个月才能下来的文件,怎么这么快就送到。
在向学院申报过后,这封信被她压在抽屉角落,再也没翻开。
*
“什么!你舅舅居然同意把你写给我的信和文件装在一起吗?我根本没注意到。”塞米拉窝在拉尔夫怀中,扯着他的脸。
“没看到就算了。”不知为何,拉尔夫竟似乎松了口气:“我只是想说明我有给你写信。”
塞米拉嘟囔着:“我记得那封文件我好像放在.......”
感受到身下男人身躯骤然绷紧,塞米拉立马发觉或许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被她发现:“你到底写了什么?这么怕被我看到吗?”
“没什么。”拉尔夫心虚地撇开眼。
这晚拉尔夫熟睡时,塞米拉悄悄挪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蹑手蹑脚地在行李箱的夹层里翻找,终于找到那封皱巴巴的信。
描金谕令后面躺着一张泛黄的便签,塞米拉将其拎出来,心里有些嫌弃,这也能叫信吗?
——直到看清上面拉尔夫杂乱的字迹:
“我真的很想见你。你在东岸在西岸都可以,只要我们还在一起。不要分手,至少不要不理我。”
夜间,拉尔夫觉得有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睁眼却发现灯光被点亮,木屋内盈着暖黄。他低头,见塞米拉下巴支在他的胸膛处,双手绕在他的肩膀上,一双眼里难得没有泛上幽蓝的魔力潮,而是被水泽濡湿。
见他睁眼,塞米拉说:“我爱你。”
他突然觉得酸涩泛上鼻头,托着塞米拉的臀部侧身,把头埋进她的肩窝:“你不要这样。”
塞米拉似乎没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下意识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我也爱你。”他的声音闷闷的。
塞米拉被他没头没尾的这句话逗笑,眨眼时一滴泪滚入他的衣襟,她轻吻着拉尔夫的下颌角:“后三个月我可以陪你在东岸办公,明天度假结束就不用那么舍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