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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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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网太小,兜不住那条大鱼

“王妃寻下官可是有事?”

“为了赵王之事而来!”青玊坦率说道!青玊知道,她两日内两嫁,初嫁给赵王又嫁给齐王。如今,她顶着齐王王妃的头衔,明目张胆地关心赵王安危,她在天下人那儿早已落下口实,也许惦念赵王还很可耻。可是她已经无法自抑。她就是要这般明目张胆!最后的最后,她终究会成为赵王王妃的!事在人为。

这样想着,青玊深吸一口气。“听说许大人正在调查祷天文忤逆一案。我又听说许大人有了新线索。”

“咦,齐王妃又何以得知?”许大人一脸不可置信。

青玊轻咳几声,同时脑袋瓜子飞快地转着。不多时便想到了借口,于是扯了一个谎。“张歧川张大人告知我的。”

“哦,原来是这样——看茶!”许永正将自己的发现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无非就是发现了赵王府的内侍莫允闲甚有嫌疑。

“怎么发现的?”这一点很重要,所以青玊势必要问清楚。

门房来上了茶。

徐永正一边示意来客喝茶,一边说道:“我盘问了赵王府里几乎所有的下人,发现了一件特别的事情,那就是赵王殿下对自己的墨宝总是等闲待之,不是随手团成团扔了,就是随口叫下人扔掉。于是我便想,有没有这种可能。下人们手脚不干净,收拾赵王殿下翰墨之时,并没有扔掉,而是卖给了有心人,被有心人模仿了笔迹去。又或者,有人处心积虑,威逼利诱赵王殿下身边人,让其提供赵王殿下的墨宝,就很容易模仿了赵王殿下的笔迹去。”

青玊抿了一口茶,陈茶自带一股陈香。“所以,调查来调查去,莫允闲就浮出水面了?”

“正是!不过他只是有嫌疑罢了,我也不能十分肯定他偷了赵王殿下的墨宝。无非一个婢子说瞧见从他的袖中掉出过几卷翰墨,他当时匆匆忙忙地拾掇起来,猜测是赵王殿下的墨宝。他当时神色是有些慌张的,仅此而已。”

“许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我会秘密监视内侍莫允闲。”许大人警觉地四下看看,悄然正色道:“为避免打草惊蛇,恳请王妃莫插手!”

“这是当然的。”青玊点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她不便出面,也不能出面。“但是我想要知道案件新的进展!这一点不知……”

“这一点无妨!便听王妃安排!”

“那我会不时来衙署叨扰许大人,听听案件进展。”

“王妃莅临,幸甚之至,何来叨扰一说!”许永正弯身执礼。

“最后一个问题,莫允闲是哪三个字?”

许大人命人取来了纸笔,写下莫允闲三个字,展给青玊看。

青玊获悉点了点头。“那今日便不再打扰许大人了!”

青玊领着徐大人从刑部衙署走了出来,许永正送到了大门口。青玊踩着马凳上了马车。马车打道回府。

走到半途,青玊却突然想去宗正寺看看。

如果让齐王殿下知道她去看赵王殿下。青玊在心里掂量这件事的后果。她这条命他暂时还动不了,因为真的惹到她她也会挣个网破,兔急咬人。是矣,他顶多就是休了她,而这正合了她的意。青玊想,那就去瞧瞧赵王殿下。

她是真的很想他。心尖尖上的人儿,怎能不想。他的眉目常常跳出来浮在她的眼前。每一次午夜梦回,她都在舔舐自己梦中他转身留下的余温。可惜,这余温,她抓不住也留不牢。她就想去看看他,那怕用齐王王妃的身份也好。

于是青玊壮着胆子吩咐车把式道:“改道去宗正寺!”她说出这话时,声音轻颤着。可是转念她又一想,我没有错,何必心虚。错的是他齐王,错的是这个时局罢了。于是她扪着自己的心,让起伏的胸膛平复下来。

可是若让齐王知道了,危党背后正查着他的人,她的王妃暗中支持危党查案,还不知道他会如何应对,是否会做困兽之斗。若他狠下心来杀了证人,让案子断了线索,赵王殿下反而遭殃。本来两党就在暗中较量,稍有不慎,岂不满盘皆属。若她再做出出格的事情,岂不又刺激了他。这样想着,又按捺住自己思念赵王殿下的心,掀了车帘,对车把式说:“算了,算了,不去了!回府上吧!”

车子载着她回到了齐王府。她安下心来在府中呆了两日,这两日甚是乖巧地看书吃饭做女红。她还是像往常一样装作腿疼,于是齐王殿下井牧云压根便不来她的房,夜间只宿在楚如儿房间。

好容易挨了三日,青玊挂心许永正大人探案进度,于是便叫了马车出门,来到刑部衙署。

从刑部衙署出来,青玊觉得天朗气清,风也可爱,云也温柔。四月天里,一切都是欣欣然的样子。

原来,就在刚刚,她从许大人那儿收获了一个好消息。许大人说莫允闲存了一大笔银票在银号里。以他自己的月俸,他三年内都存不了那么多钱。这笔钱肯定来路不明。他们来到莫允闲存票的银号,调取了这张银票。银票的存根上留存着这张银票出入银号的记录。许永正通过这一条线索追本溯源,查到了银票最先存票的银庄,又通过这个银庄查到了银票最初的主人,一个吏部的掌故,名叫江言志。

“此官也是浊党中人。恐怕内侍莫允闲就是受了江言志的收买,这才卖出了赵王殿下的墨宝,出卖了赵王殿下!”许永正如是说!

果然叫他们查出了一些眉目来。青玊心下欣喜万分,面上扬笑如花。

徐永正又说:“我们只要盯着这个江言志,便能捉到幕后指使!王妃但请放心!”

“好,我再等你们的好消息!”只要不出差错,不出三五日,定能有所收获!这寻到了人证和物证,必定能救赵王殿下出水火。“还请许大人与徐大人全力以赴!”

“那是自然!”

青玊转念,觉得如果不那么贪心,如果不要揪着背后的主使不放,也是一种打法。如果要追本溯源,那最后势必要查到浊党头子齐王殿下身上去。可是齐王的根基不是他们能动摇的。况且,若要打虎,必定遭虎反噬。到时候他要挣个鱼死网破,怎生是好。于是便说道:“我有个想法。”

“王妃请明言。”

“我们都知道这个江言志背后一定会有幕后主使。可是我们何必揪着幕后之人不放呢!幕后之人若根深地固扳不倒呢!我倒觉得现在就可以收网了。如果祷天辞就是江言志写的呢?他若能承认那封祷天辞是他写的,又是他放到大雄宝殿香炉之中。那么赵王殿下也就得救了!”她的话中带着几分希冀和期许。

果不然,徐昶和许永正互相看了一眼。两人此前都没有想到这一层,是以许永正恍然大悟道:“王妃说得正是,下官愚钝,到底没想到这一层。”

徐昶也颇为赞赏地轻轻点点头:“王妃说得是。若再查下去,牵扯众多,只怕我们网太小,兜不住那条大鱼。”

“正是!”

许永正若有所悟地道:“那我现在便收网!见好便收,小鱼就小鱼,只要能救赵王殿下。我们的目的不是捉大鱼,是救赵王殿下。”

青玊又探问道,问得小心翼翼:“若拘了莫允闲与江言志,愿亲自来劝说他们弃暗投明,不知可否?”

“可以的!王妃只管来!”许永正大人开了口,允诺了齐王王妃。

青玊大喜。回到齐王府,笑得合不拢嘴。可是刚回到自己屋里,乍见到端坐在自己屋中的齐王殿下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好像四月天一下子回到了寒冬腊月。

她冷下脸来,原因无非有二,齐王寻她自然没有什么好事,说不定会要求她今夜侍寝。第二,赵王殿下马上得救,她却深陷齐王府,就像深陷囹圄一样,不得脱身。赵王殿下马上得救,她却成了齐王王妃。

青玊自然是不会忘记装脚伤,也不忘堆叠一些假笑敷衍他。瞬间,青玊从笑脸变为冷脸,又从冷脸变幻成一张笑得很难看的脸,半晌嘴唇翕动挤出两个字来:“殿下!”

“王妃,去了哪儿?”他的面上冷冷的,看不出半分表情,不知他是喜是怒!

“去了刑部衙署,查探赵王殿下案子进展。”青玊想了想,决定和盘托出,她的一举一动,只怕早就落在他的耳目中,她撒不得慌,于是壮着胆子说出了上面的话。又偷偷抬眸瞧他,瞧他是否有神情上的变化。

“原来我的王妃这么关心赵王殿下!”齐王殿下的嘴角轻轻牵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来。他啜了一口茶,将茶碗掇在案几上,发出哐当一声声响。青玊的心也随着这一声声响跌宕了一下。

青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于是干脆沉默着,直到他又问出一声。“王妃是否还惦念这赵王殿下呢?”

青玊想死就死吧,总得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合理的解释。这个解释就是她确实惦念着他。“是!”这一声说出来却不颤了,直截了当。

“王妃,今晚准备侍寝吧!”这时,云来了,遮蔽日头,天阴了那么一会儿。阴影透过窗楞落在他阴晴难辨的半张脸上,再加上他微微一敛眸,用没有温度的语气说出了这一句话,吓得青玊身形陡然变得僵硬。

什么!天打五雷轰也就是这种感觉了!不行,她不愿也做不到。“我不能,我腿上还有伤!”

“我看,不是你腿上有伤,是心上有伤吧!”齐王殿下抛出这句话,直击青玊心脏。

正是呢,她的心里有伤,正呼呼露着风呢,二月天的刺骨寒风。

齐王殿下踩在了她的痛处,她无言以对,她虽心痛难言,可这时实不是掉链子的时候,再怎么难过也要逞个强。若真被逼

侍了寝,那不是闹着玩的。于是咬牙狡辩道:“心有伤,脚上也有伤,脚上的伤是真的!”

“我看王妃将养了这许多日也没好,不如去太医署叫名太医来瞧瞧。能不能侍寝也叫太医来评判。”

完了完了怎么办!青玊想着对策。若真要侍寝,晚上找个借口,跟他学剑学一个晚上。哦,不不不,就说自己癸水来了。

候了一个时辰,午饭过后,太医终于来了。齐王殿下在楚如儿屋中吃完饭,得了通传,便来到青玊屋中瞧姜太医诊脉。

万般思绪在青玊心中翻涌。早知今日,当初在禁中之时就应当跟太医署的太医混熟了。要不然怎么也要跟楚如儿搞好关系。这个时候,若她有太医署太医或者楚如儿任何一方人脉,即便不能瞒过齐王殿下也能拖住齐王殿下。

哎,说什么也迟了。

姜太医放下药箱,问了一堆问题。都是关于脚是怎么伤的。青玊便编了一堆谎话打发了过去。这是中医诊断里望闻问切里的“问”。末了,姜太医说:“请王妃将手伸出来!”

青玊躺在帷帐围起来的床上,犹疑着将手伸了出去。笑绽将一方袖帕盖在青玊皓腕上。

那姜太医便轻轻搭上了脉。

过了一盏茶功夫,只听姜太医悠悠说:“臣,摸不到王妃的迟脉。”话语里听得出来不是很肯定。

“望闻问切,臣要行“望”字决了。可是王妃贵体,臣不便查看。臣想请齐王殿下帮忙查验王妃伤足。只告诉臣伤脚外观症状便好。”

齐王殿下本来负手立在床边,这时听了此言,掀开帷帐,揉身上床,翻身将青玊压在身下,两人身体间只留着三两寸间隙。他双手撑着床板,两手分在她的两臂处,他的眼在她的眼上,唇在她的唇上,之间也只有两三寸的间隙。

他的长睫卷翘,薄唇微微抿着,清澈眼瞳里全是青玊她自己。他的呼吸就这样吹在青玊的脸上,一时间她不知道起了多少鸡皮疙瘩。他是好看的,朗目星眉,有凌云之姿。只是可以金玉其外。

青玊一双星眸也呆呆望向齐王殿下。不多时,才轻轻歪了头,不拿眼瞧他。“殿下,我是脚伤!不是头伤。”

却听他轻轻回了一句:“你脚上真的有伤吗?”

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撑着手坐起身来,脱了她右脚白袜,一只玉足展露出来,纤纤细足,盈盈一握。脚踝处至脚尖白白净净,什么伤也没有。

齐王殿下捉着她的足尖,左看看右看看,确实什么伤也没看到。他手掌里软糯的温度传来,挠得她心底痒痒的。他要伸手去褪她裙下的裤腿,青玊却缩了脚。

青玊自知瞒不住了,这场骗局到今日也该收场了,讷讷道:“其实,其实也好得差不多了!”说完,又浮出尴尬自嘲的一抹笑来。

青玊又从齐王殿下那儿取回了自己的白袜,慌忙坐起身,穿将起来。

“既然好得差不多了,姜大人便回吧!辛苦姜大人跑一趟,王妃不治而愈,也多亏了姜大人,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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