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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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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着了这只老狐狸的道儿

青玊想到替换一切,却忘记想到要替换鞋。

首先,我一直跟着林掌柜,其次,我的鞋暴露了我。

正想着,一架车辇停在了她的身边。

“青玊!”

车帘被褰开了。张歧川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温和地看着她。从前,她是多欣赏这张脸啊!以及顶着这张脸的那个人。

可现在,青玊想,不知道这张脸后面藏着一张怎样肮脏的心。原来,这也只是一张画皮而已。

等一下,他怎么能认出我来的!

青玊盯着自己的脚下。

鞋!还是鞋!

对了!那双灰色浅口麻履为什么瞧着那么熟悉。青玊突然想起来了!她终于想起来了。她见过张歧川的侍卫魏长桓穿过!

就是魏长桓和张歧川来繁花楼救她回家的那一天。

我怎么这么糊涂!青玊想。可是那双鞋既然是魏长桓的,为何会出现在展报的房间里呢?

“青玊!青玊!上车来吧!”张大人的话语里尽是温存。她已嫁做齐王为妇,这些天来,她耳里听到的都是被人称呼为“王妃”。青玊这二字此刻听了甚是刺耳又生疏。

上一次见面,还是你在齐王府前舍身取义,与有悖人伦强抢嫂子为妻的齐王殿下正面开战。没想到再次见你,你竟然成了那个幕后之人的最大嫌疑人!

他既相邀,自没有拒绝的道理。

青玊赶忙调整自己的心态,嘴角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她掀开帷帽,用最为妥帖的笑容迎了过去,再浅浅行了一个揖手礼。

“张大人,许久不见!”

“上车!”张歧川又发出了邀请。

青玊罔顾,只呆呆站着。“张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最近有些厌烦家中厨子的饭食,出去吃点清淡的,顺便去勾栏听听琵琶!”张歧川说完,又发出第三次邀请。“上车说话!你还没吃的话便一道吧!”

“我已嫁做齐王妇,上车恐有不便!”青玊直截了当地拒绝!

张歧川张大人显然有些怔楞,他笑僵住了,只一瞬,又恢复如常。“青玊!我只当你是青玊!”言下之意是我从不拿你当齐王王妃。

为了缓解尴尬,也为了再进一步考验考验这个张歧川张大人。青玊想,现在还不是拒绝他的时候。

“我确实还没吃呢,这样吧,西市的承雨楼,我请张大人吃个便饭。魏侍卫,借匹马给我!”

魏长桓下马,青玊翻身上马,朝着西市的承雨楼方向去。

青玊先到了承雨楼二楼的听雨堂。

这里是元旦那日齐王殿下带她吃饭的地方。

青玊寻了之前吃饭的那一间雅间,刚落座,店小二报了菜名,问青玊吃什么。

吃什么?青玊想,我并不知道张歧川张大人喜欢吃什么。可是为什么齐王殿下就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呢?是巧合还是……

“我在等人,等他来了再点。”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张歧川大人来了。

他自然地落座到青玊的对面。“青玊要吃鱼吗?听说这里的鱼很好吃!”

“是吗?那就来一条吧!”

青玊其实不吃鱼。但是她无可无不可。

等菜的间隙,青玊看向雅间的窗户。也就是在这里,她曾经和齐王殿下比肩而立看新年的打铁花。她也曾经站在楼下四方鞋店门口,看见楼上的张歧川张大人与许永正许大人二人密谈,因此也读了二人唇语。

张歧川张大人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寻青玊说话。青玊却懒得搭理,囫囵回了一两句,便走至窗边,向下望去。这一眼便看到了“四方鞋店”门口站着一个刀疤脸。那人分明就是方才在张歧川家门口角门处拐走林掌柜的那人,也就是那个跟踪她的人。

这刀疤脸瞧见青玊上了听雨堂,自以为她在吃饭。便自没有躲藏,便明目张胆地站在四方鞋店门口。哪知青玊突然走至窗边,既然她已经看到自己了,那也没必要再躲藏了。

从青玊的角度看去,很清晰就能看到那人。

那么,当天,张歧川张大人与许永正许大人密谈的那天,张大人应该也轻而易举就能看到立在“四方鞋店”门口的她。张歧川明知道青玊会唇语,还那样说。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果然这一切都是张大人的密谋。

青玊自嘲地笑了笑。我怎么这么笨。我能看到他,在他的视野里,自然能轻而易举地看到我。他明知道我会唇语还要说,那么不是说给我听的又会是谁?

青玊,你太天真,着了这只老狐狸的道儿了。

“张大人,能否救救青玊呢?”

青玊背对着张歧川,突然间发问。

“哦,出了什么事情?”张歧川很是疑惑。

“我发现有个人一直跟踪着我,我怀疑是齐王殿下派来监视我的人。张大人能否帮我解决了他?”

张歧川走到窗边,顺着青玊的手指,看到了一个精瘦的汉字,一身深蓝色劲装,脸上一处刀疤。

张歧川听言,换了一声魏长桓。“长桓,将我的弓箭拿来!”

魏长桓听言从车中取出了弓箭,双手奉给了张歧川。

张歧川在窗前弯弓搭箭,只见他青筋暴起,轻挽长弓,一双鹰眼微微眯起。“齐王殿下欺人太甚!好,我就替你摆平了这件事情。”只听他轻轻吐息说出这句话!

那刀疤脸抬眼上瞧,却一颤心惊。他瞧见张歧川张大人正弯弓搭箭朝着自己的方向。他朝着自己身后的方向瞧去,那里的人群四下散了逃开了。只有自己像是张歧川大人手中那只箭的箭靶子。他深吸一口气,拔腿就跑。

张歧川张大人像是涉猎的好手了,他预算了刀疤脸逃跑的速度,稍稍一抬弯弓,预留了一段距离,发射了出去。

那支箭冲着他的后背就射了过去!

好狠的心啊,青玊心想,不管这刀疤脸到底是谁派来的。今日举箭便射的张歧川张大人端的不想平日的张大人。没想到真实的张大人如此暴戾!

眼见那支箭要扎到刀疤脸的后背,斜刺里却突然出现一个长柄形异物撞了那支箭一下,那箭偏了方向。哐当一声,那箭与那异物都落到了地上。

原来今日青玊将头上珠钗拔下之时,其余珠钗都交给了笑绽带回王府,唯独那柄梅花青玊玊玉双股钗她宝贝得很,被收到了自己袖中。

让张歧川处置那个跟踪者刀疤脸,只是想试他一试,看看他的应对。没想到他会下死狠手。他应当是恼怒手下愚蠢地暴露了自己吧。或者只是想极力撇清自己与那人的关系。又或者只是极力展示自己保护青玊的决心!可是他越是这般心狠,越是暴露得快!

错的不是那个刀疤脸,错的是他背后指使之人。见他箭真的离弦,青玊愤怒震惊。千钧一发之际,青玊有心救刀疤脸,手中拿不出物什,情急之下,不假思索,只能掷出那枚梅花玊玉钗。

趁此机会,那刀疤脸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那柄箭斜斜的插在了地上。而那柄梅花玊玉玉钗落在地上,玉身碎成两瓣。

青玊心随着玊玉钗的跌落碎裂狠狠跌宕了一下,她心疼不已。手死死地扣住了下摆的衣襟。她平日里宝贝它宝贝得不得了。今日也是无奈之举,哪里想它就碎了。

若是钗股与玉身分离那还好,可偏偏是玉身碎成两瓣。

张歧川见她掷出青玊玉钗,也是震惊加失落。说不出是震惊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

失落的是他赠的礼物她竟然等闲待之,震惊是她手的力道。

青玊会武这事一直瞒着张歧川。张大人从来也不知晓。今日见她掷出那钗,力道之大,力道之准,堪比练家子,不禁对她刮目。

她怎么会这个?什么时候会的?

正狐疑间,远处来了一辆马车。

青玊认出了那是齐王府的马车。马车旁,展报与玄铁一左一右护着车队。

张歧川应该也认出来了。

就在这时,张歧川突然伸开双臂抱住了青玊。

青玊的侧脸被迫挤压后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胸膛一片赤热,她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她好像躺在了一片云朵里,有温度的炙热的云朵里。

“青玊,我是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你!也很想拥有你!”他穿着粗气喘息道。

她感觉到他身体的这片云好像要烧起来了。

青玊被他烧得浑身不舒服,她挣扎着,想给自己多撑出一片空间来,他却越收越紧。手臂上好像有章鱼的吸盘一样套牢了她。又像虬扎的根死死探进土壤里,不留一点儿缝隙给她。

还贪婪地汲取着青玊的温存。

他带着点欲望的粗气喷在了她的头顶上。

他就这样旁若无人地紧紧的扎着她,好像天地都为之不存在。

张歧川这个时候抱住了自己,完全是挑衅着齐王殿下。他到底有几个胆子敢挑衅齐王殿下!

青玊想要挣扎,可是被钳得死死的。青玊不想施展自己的武力,因不愿暴露自己的实力。只柔弱地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

“殿下!”展报见状,提醒了一声车里的齐王井牧云。

只见齐王殿下掀开帘子,只一眼便跳下马车,两步奔至那摔碎的梅花玊玉钗前,将两个碎片都拾掇起来。将玉头那一片藏进了袖中。另一半则从他手中飞出,霎时飞上了那扇轩窗,钗股的尖儿稳稳准准地扎到了张歧川抱着青玊的手臂上。

张歧川吃痛,终于放开了青玊,又歪头查看自己的伤势。只见鲜血染红了他苍青色的袖袍。

“主子!”魏长桓大声唤了一声。跑上前来捉着他的右臂查看伤势。

见她受伤,青玊也甚是心疼!她的瞳仁放大。盯着,似乎这样盯着就能为他缓解伤痛。

“走开!”张歧川一把推开了魏长桓!

他抬眸神情地看了一眼青玊,然后左手一抬一掀,将那股深深插入肉里的钗拔了出来。血喷涌而出,喷了她一脸。

青玊想要上前去帮他按住伤口,却被他抢先一步用左手按住!

张歧川徒手拔钗,也是个狠人。

哼!张歧川鼻子里轻轻冷哼一声,好像在说“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他抛下一句话:“青玊,我不会放弃你的!”他的眉目凛冽,眼眸里有隐忍的痛意。又看了一眼楼下的井牧云,然后下了承雨楼。

青玊终于将目光转向楼下,齐王殿下长身而立,他的手里把玩着剩下那一枚梅花玊玉玉片,他的广袖被风吹得猎猎起舞。他目光却如刀一样剜了过来,眼神里也有平静而隐忍的痛意和怨郁。似乎与张歧川的眼神如出一辙又有些微不同。

张歧川张大人眼神中有痛意她能明白。毕竟他受伤了,可是井牧云没有受伤,为何他的眼神里也流泻出疼痛的感觉呢。青玊不能不明。

齐王殿下井牧云没有等青玊下楼,他径自返回了马车上,车子往前驶去,是进宫的方向。青玊下了楼,自己雇了一辆檐子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青玊想依今日看来,张歧川张大人也曾购入一件油纸衣。可这件衣服又有什么意图呢。

赵王殿下的案子要怎么查呢?

背后之人真的不是齐王殿下而是张歧川张大人吗?

如果张歧川大人才是背后之人,要习武了,要提升武力值了。她近日被他抱在怀中是没有反抗他,免得有一天又遇到今日同样情况,到时候反抗了却打不过他。

要拉着展报再练练武力值。

就这么定了。

午饭也没吃,回到家中只剩一些残羹冷炙,随意扒拉了两口,又看了一会儿《昭明文选》。看书的时候,齐王殿下井牧云的画像掉了出来。

青玊捡起来端看。这时候再看他的嘴脸,却发现他没有那么可恶可憎了。万一幕后之人真的不是他呢。

不多时,笑绽来报,说是展报跟着齐王殿下归家了。

“甚好,你去帮我请展报过来。就说我要练武,请他做陪练!有偿的。快去!”

笑绽领命去了。

青玊也不耽搁,赶忙将自己的宽袖换成了窄袖劲装,提着一杆红缨枪来到屋前前坪。

候了有一盏茶功夫,没见着展报,却见齐王殿下英姿飒爽而来。手里也提着红缨枪,他的广袖早换成了一身窄袖劲装。

这算是又共脑了么?他怎么知道我今日想练的是红缨枪。而且我约的是展报,他怎么来了。

“展报被我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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