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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婚期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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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分房睡吧。”刘景寻说。

书房里是有个床的。早先齐怀邈会掐点带墨墨过来,并且偷偷摸摸备好换洗衣服。

刘景寻琢磨了一阵,还是决定不让这个居心不良的家伙有和他同处一室的机会,干脆添了张床,自己加班晚了也能倒头就睡。

江清瑜立刻萎靡下来。

“为什么?”

“我感觉这样不太好,主要是对我自己不好。”

江清瑜刨根问底:“哪里不好?”

“做过了第二天早上会困。”刘景寻说。

的确是一个,不得不让人斟酌的理由。

江清瑜咬牙切齿地想。

两人互道晚安,合上两扇相对的房门。

刘景寻倒在书房的床上,空气里是熟悉的阳光气味。

夏季的烈日坚定不移地灼烤这间朝南的房间,被褥上还有太阳的余温。

以及淡到几不可闻的草木气味。

或者说alpha信息素气味更合适?

刘景寻盯着手臂上几乎愈合的针眼。

江清瑜忙着和母亲交流感情,他这才找到空档去了一趟医院。

三管血,一管性激素,一管微量元素,还有一管血常规。

只有第一管是他的目的。

那份永远不会被打印出来的报告默默躺在医疗系统的电子档案里,躺在名为“刘景寻”的omega的电子档案里。

即使在意料之中,刘景寻也不免叹气。

“这件事难道是什么需要瞒着我的秘密吗?……瞒着我的必要到底在哪里呢?”

江清瑜躺在卧室的床上,再次翻了个身。

他不断说服自己,他躺在刘景寻的床榻上,刘景寻的气味包围着他。

但这对缓解焦虑没有帮助。

他只会越发严重地想到自己闻不到信息素的事实,想到分别时母亲的话。

“你们骗的了一时,还骗的了一世吗?”

可现在没有头绪啊。

代表时间的数字不知不觉已经跳到新一轮循环,江清瑜忍不住坐起身。

他要把刘景寻偷过来,偷不过来就跑去抱着他睡。

书房的门闪开一条缝,咔哒一声洞开。

黑影借着窗外路灯的微光,慢慢接近床上的人。

他小心翼翼地托住对方的后背,把手臂放进他膝弯,确定不会掉下来之后撒腿就跑。

第二天早上刘景寻被江清瑜的闹钟叫醒。

他睡眼朦胧地看着江清瑜的脸,发了会呆,直到对方伸手按掉闹钟。

“哥?”

刘景寻坐起,捏捏小指。

“不是梦?我记得我昨天睡在书房的啊?”

江清瑜仔细打量他,撇嘴:“你昨晚确实是睡在书房的。”

“那为什么?”

“但是凌晨就不是了。”

刘景寻呆呆地眨眼。

“先起床吧!……完了,按你的作息是起晚了。”

刘景寻的手机在书房里可怜巴巴地播放闹钟,屏幕上的数字不容乐观。

他看了一眼,受惊般跳起来洗漱穿衣。

半小时后,林央坐在他身边拨弄他翘起的碎发。

那撮头发比刘景寻本人还有骨气,打死不肯顺下去。

林央问:“你们定婚期了吗?”

刘景寻咽下三明治,含糊地说:“定了。就在下个月。”

“这么近?来得及准备吗?”

“小瑜的意思是不需要大办。对我来说也没那个必要,我没有把自己的大喜日子变成社交场所的爱好。”

“这种仪式本来不就是为了社交取乐?不然搞那么热闹干什么?”

刘景寻睨她:“那你自己怎么不办?”

“……”

“隐婚啊,你懂不懂什么叫隐婚?”

“就是谁也不告诉,包括我?”

林央顿住,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你家里倒是很乐意?”

“他们才不乐意。”

刘景寻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把户口本偷出来偷偷办的。”

林央怒:“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形象?”

刘景寻嚼嚼,只当默认。

“换句话说,就算我把户口本偷出来结的婚,还会不标记?身上一点信息素也不沾?那不是早晚要被发现。”

“你还真的想过啊。”刘景寻感叹。

林央嘟囔:“要不是因为老二和老三肯定要闹,我才不费这个力气。”

“大闹和小闹的区别?”

“……嗯。”

刘景寻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江清瑜下去拿外卖,这会姗姗来迟。

“嗨呀,央央姐。早上好。”

林央阴恻恻:“叫林总。”

“林总。”江清瑜正色,“你的咖啡。”

他不打扰两人谈话,转身回秘书办公室去。

林央冷哼一声。

她揪下外卖单,在刘景寻面前晃晃。

“你不是不跟齐怀邈好了?他是这家股东吧。”

“我又没有和他过不去,更没有理由和咖啡过不去了。”

远在店里的楚星遥打了个喷嚏,被王任赶去重新洗手。

大家都有美好的生活,只有他每天早上被平台的预订单通知叫醒,任劳任怨地早早跑到店里开始开早。

瑰夏不喜欢老爹火急火燎的速度,最近每天早上都被他拎着跑。

因此,他昨晚抱瑰夏洗脚的时候感到右臂肱二头肌强壮了不少。

即便如此也血赚六十,平台、骑手和他都有美好的未来。

刘景寻对咖啡没什么要求,倒是林央给予了高度评价。

他这样主要关注咖啡因含量的外行只能记下关键词:不酸,不是很苦,回甘很重。

最近忙于跑新研发中心项目和实验田的陈璃更没意见,在她嘴里,麦O劳心悸小咖啡和一百多一壶的手冲没啥区别。

刘景寻打开工作群,抬头看坐在他对面慢慢品茗的林央:“你很闲?”

林央严肃地摇头。

“你很无聊?”

林央落寞地点头。

“你犯相思病?”

林央复杂地冒出一串省略号。

刘景寻了然:“那你拿审计的名头去啊。”

“那要怎么操作?”林央说,“研究他们有没有把钱花在买化肥上?”

刘景寻头也不抬:“可以啊。找茬不是你的本职工作吗?”

林央无语:“那是在确保荣霆正常运行……不就是卡了你一点预算吗?”

“是呀,所以大忙人现在要专注于工作了。处于思春期苦恼的美女可以结束这个话题吗?”

林央拖长声音说:“可——以——”

“嗯,我有事情要交代给你。”

.

一个月很快过去,刘景寻的工作狂属性倒是有所削弱。

江清瑜对此乐见其成。

婚礼地点顺利定下,流程简单,时间宽松。

两人选定了婚服,婚礼请柬分发出去。

前一天晚上,刘景寻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手边搁着折好的礼袋。

还没熄屏的手机显示的是他和齐怀邈的最后一次视频通讯。

一个月来,他不止一次打来询问刘景寻是否真的要和江清瑜举办婚礼。

每一次,刘景寻给出的结论都是肯定的。

确切的说,是“我想不出反悔的理由”。

言语落下之后,许久,客厅里才响起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哥?我来帮你吧。”

刘景寻的左手抖得厉害。

他从思绪里脱出,抬头对江清瑜说:“不用了。就剩下一点点。”

准备伴手礼这种小事按理并不用他们亲自动手,但这种简单重复的劳作被刘景寻主动揽下了。

两晚过去,他还留了一点在婚礼前夜完成。

江清瑜贴着他坐下,盯着他手里逐渐成型的礼盒。

“明早要起很早啊。”

“四点多。”刘景寻说,“不去早点睡吗?”

“想和你一起。”

刘景寻微微一笑。

最后一次点完数目装箱,他起身推开家门。

江清瑜踩着拖鞋吧嗒吧嗒地跟在他后面,撕下透明胶带递给他。

他还有点不死心,问刘景寻:“一定要贴这个吗?”

“至少新房门口要贴吧。”

刘景寻后退两步,确定那个鲜红的“囍”字贴在正中。

他拉起江清瑜的手,合上门。

早上四点二十,刘景寻站在镜前,分不清这阵眩晕究竟来自缺失的睡眠还是愈演愈烈的“病情”。

江清瑜叼着牙刷从背后把他抱住。

刘景寻仰起头缓过一阵,拍拍他的发顶。他吐出一口泡沫,说:“我还是不敢相信,今天真的要跟你结婚了。”

“我也不敢相信。”刘景寻说。

他和镜中的江清瑜对视,而后移开目光。

江清瑜的兴奋劲难以言喻,今早两人的状态反了过来。

刘景寻难得吃上他做的早饭,即使有些食不知味。

齐女士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早早等在婚礼后台。

江清瑜看见自己母亲更加激动,眼睛亮亮的,拉着她说些什么。

她偶尔笑一笑,应声,但更多时候是沉默。

刘景寻把最后一批伴手礼交到相关负责人手里,拇指掩饰地搓搓手腕上月牙状的凹陷。

“阿姨。”他说。

齐女士颔首应下。

江清瑜合上戒指盒,嗔怒:“怎么还叫阿姨?不应该叫妈妈?”

她阖眼,嘴角向两边弯起,温和地笑了笑,点头。

“妈。”刘景寻说。

“然后我见到了齐怀邈,我、江清瑜和他发生了一段争执——能不能算是争执甚至都存疑。”

刘景寻笑了笑。

坐在对面的医生对他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但他的目光逐渐空洞。

“最后那两个月,我出现幻视,偶尔幻听,经常做梦。但我分不清梦和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医生的手顿住,圆珠笔在病历上停顿:“无法分清梦境和现实吗?”

“不,确切地说,我是无法分清那些过于清晰的梦境中的事情,究竟在现实中有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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