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的光照在她的身体上，她好像细雨里一只纤细白嫩的花苞，挂着雨更显得娇弱清丽。

虽然窗外烟火的光在她身上明暗着，她现在面带桃花，娇花乱颤，吟吟娇喘着。她仍旧是一朵清傲的花。

“今天怎么更兴奋了，是因为过年吗？”

“讨厌，我睡得好好地，都是你。怎么会这样……就是好……”

她在上面蛄蛹的更厉害了。

他也被她弄得更……两个人一直折腾到烟火声已经渐渐小了，天快亮了才停下了。

她没有像平常一样很快睡着，窝在他怀里，很累脑子却胡思乱想迅速转着。

她窝在怀里的这个人在这一年会杀掉她。这是她和他第一次一起过年，也是最后一次了。

明天年会怎么样呢，明天的今天还会有她这个人吗？他还会想起他吗。

为什么别人的一生可以拥有很多很多，而自己的一生是这样的短这样的悲凉。是自己不够好不够拼命吗？自己拼了命的，可也就只能如此了。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样子，心里道：“我不能陪着你了，不要忘了我。”

夜里下起了雪，她窝在他怀里，想到书里的那一幅插图，冬天的树洞里，堆满了过冬的坚果，外面漫天大雪，松鼠一家在洞里抱在一起沉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