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身份”,不敢劳动灵魂人物跑腿。
交涉的利益诉求点非常明确:合同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搞定的!
男同事,从功劳待定的绯闻男主,变成了谈判的功勋人物之一。他没理由不配合路菲,隐瞒某些不重要的细节。反而因此多出几分愧疚和感激。
短短几小时,路菲将自己随时可能淘汰出局的被动地位,迅速拨乱反正。这为她后来,有事没事脱岗跑正舟公司北京办事处,提供了极大便利。
不足24小时的往返途中,路菲无数次在脑海里,构想这个男人与女孩儿之间可能发生的剧情。人类的想象力虽然无限,终究跑不赢现实的威力。
必须承认,夏平是一位异常儒雅英俊的男人。40岁出头的年纪,有着韩国偶像宋承宪的既视感。
借用他后来近乎无耻的开脱:一个优秀的男人想不犯错很难,身边总有勇闯夺命岛的女战士。
酒吧遇见的女孩儿,并非什么正牌女友。说起来也就是,结发妻子抓他出轨并离婚,娶了二婚老婆之后,在郑州一家夜总会认识的啤酒妹。
夏平对于路菲听到此处显露的错愕表情,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他很清楚,一个品貌端庄的良家妇女,对于“特殊职业”的直观反应。
他只能硬着头皮,极尽委婉地,以不让对方看扁的姿态,小心翼翼地表达一个男人对这种职业的看法。
照她之前20多年的价值观,听到此处的规定动作,应该愤然离场才合乎逻辑。
然而,带着对夏平说得清以及说不清理由的好感,路菲竟然把他的话,一字一句全部收进了心里。这是令她意外,也是最怒己不争的。
路菲亲眼见过女孩儿,对于她的相貌,心里大致有一个评价。但她也知道,男人眼里的女人和女人眼里的女人,有着天壤之别。
所以,换了一种问法:“干这行的女孩子都很漂亮吧?”
夏平低声应了一句:“那天你看见她的时候,是被我从场子里拽出来,其实她平时不怎么化妆的。但是,不化妆就像化了妆一样。”
这么直接!可见,此时正在与路菲对话的夏平,并没有把她当做某人的替代品。否则,以他的社会经验,应当会非常吝啬在一个女孩儿面前,对另一个女孩儿的褒奖吧。
“怀孕还出来工作?”
“只推销样酒,不出场子的。”沉了一下,夏平又补充说,“对我,是一个例外……”
过了一会儿,意识到答非所问,于是找补着,有一句没一句,说起女孩儿家里一些情况。
七拼八凑得知,女孩儿叫洋洋,父亲很早去世了,母亲卧病在床,距离生命终点屈指可数的日子。洋洋不仅养活自己,还要挣钱供弟弟上学。
俩人好了几年,洋洋一直说,怀上孩子就结婚。非常奇怪的是,任何措施都未采取,到头来颗粒无收。
难怪初次遇见夏平,他死命揪着女孩儿,质问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怀孕”这件事,不只是他的一个心结,也可以说是一个死结。
每次说起与洋洋无奈分手,夏平的语气总让路菲觉得,这里面隐含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听到的不一定真实,看到的不一定真实,甚至亲身经历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
如果一段感情预设了结局,那么与之共度的细节,哪怕再美再艳,回头看时也不过浮云遮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