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涛,携着平地卷起的狂风以银河欲倾覆之势袭来,一道寒光沉浸着如水的月色在南越将军眼前一闪而过,他的视线便落在了倾斜的地面上。惊羽剑尖甩落一串血珠,魏瓒如地狱使者一般冷凝着地上尸首分离的南越将军,沉声下令:“蛮荒小国,以卵击石,侵我国土,扰我民安,杀无赦!”
主将已死,军众中毒,南越部军心大乱,大多都没有了还手的余地,骁骑营骑兵过境之处如人间炼狱一般,他们此时就是地府的无常,除了侥幸逃脱的数十名残兵,其余皆被斩于刀下。
绥州城大营,赵兵长和他的三名手下被五花大绑地跪伏在地,口中不住地求饶。魏瓒的银甲上血迹未干,一身煞气,冷声问道:“你四人皆是我大盛子民,为何要为外族卖命,戕害同胞?”
赵兵长早已不见方才在城楼上的嚣张,他和盘托出,期盼有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原来是有人交给他一封密信,让他将援军不会如期到来的消息传至军中,可他也不傻,这援军不来,他作为原绥州城的守军退与不退都是个死,还不如将这个消息卖给敌军,方得一线生机。于是他先将医帐承梁破坏,令它在暴风雨中倒塌。再趁乱将敌将给他的无根草偷偷混在驱蚊虫的蒿草之中,焚烧后令全军中毒,好让敌军趁此发动奇袭。再在阵前挑拨人心,逼主帅杀妻以乱其心,计谋之歹毒,令人发指。
魏瓒冷嗤:“可惜你棋差一招,我妻心细如尘,这无根草和蒿草长得确实非常像,寻常人也许会弄错。但我妻是南疆人,他常年采摘这种草药驱避蚊虫,自然一眼就可辨认出两者的细微差别。且早就将此事禀告于我,在城楼上点燃的不过是少量的无根草,中毒的弟兄们也在第一时间内吃了傅医师早就准备好的解毒丸,当下就无大碍了。”
赵兵长闻言大惊,不由脱口而出:“那你为何还要杀小果医师?”
魏瓒讥笑道:“我怎么会杀了我最心爱的人?”
只见岑最果从屏风后缓步走出,细腻白皙的脖颈间毫无伤痕,手中把玩着一块沾了血的人皮,道:“瑞瑞给我的假皮还真是可以假乱真。”
“既然你们要下毒,本帅便将计就计,将真正的无根草塞进刺沙蓬内,待敌军靠近便将内部已点燃无根草的刺沙蓬抛下城楼,刺沙蓬也叫风滚草,迎风滚动,坚如荆棘且不易燃,正好就像罩笼般将无根草困于其中,所以你们用来害人的毒草便成了战场上制敌的法宝,说起来本帅还要谢谢你们呢。“,魏瓒的话音中带着上位者生杀予夺的彻骨冰寒,赵兵长面如死灰地怔愣在地,魏瓒命人将他们四人拖出去:“将其四人斩于军前,立我军威,慰我军心,以儆效尤。”
众人走后,大帐内只剩下魏瓒和岑最果俩人,魏瓒卸了甲才将岑最果揽入怀中,柔声说道:“今日就是作戏将你亲手斩杀,我亦觉得心痛万分。这场仗胜算渺茫,虽然我们侥幸抵挡住了几次强攻,但援军如若是真的不来,我也不知这绥州城能守到何时,若是有一天城破了,连我都护不住你的时候……“
岑最果踮起脚尖,用唇堵住了他的话,本来只是情急之下打算一触即分的吻,却被魏瓒扣住了纤腰,捏住了小巧的下巴,噙住了丰润的唇珠,舌尖挑开贝齿长驱直入寻到了小舌,纠缠得难舍难分。许久,小别胜新婚的俩人都有些收不住,岑罪果的yi shan都已经挂到俩肘之时,他细细地喘着气,在魏瓒耳边轻声说道:“槐之哥哥在哪儿,小果就在哪儿,小果六岁的时候就没有家了,以后槐之哥哥在的地方就是小果的家。别赶小果走好吗?”
魏瓒终是不忍拒绝他,吻了吻他的眉心,竭力压抑着身下YW,哑声道:“嗯,果儿乖,睡吧,不ZUO了,没带......,你会痛的。”
岑最果的小脸儿上腾起两朵红云,伸手去够床边小案上的包袱,摸索了一阵子掏出个用绢子包着的小瓷瓶,说道:“我……我带了。”
魏瓒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小脸:“看来我家果儿也 xiang了。”
岑最果顿时羞臊不已,把脸往他肩窝里一扣,不肯说话了。
魏瓒抬手拔下了他的发簪,岑最果柔顺的长发徐徐披散,满满地落在了薄瘦而柔韧的背脊上,掩住了交叠的疤痕。魏瓒一手轻轻地去撩他的发,一边tian wen着他泛红的肩头,岑最果微微战栗着,他张着嘴噙着小she,不肯让口中shen yin溢出声,满面红霞,细细喘着,引得魏瓒心头微颤,浑身熨帖,哑声在他耳边说道:“别抑着,jiao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