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许璋说,“这个朋友真好,你们合作一下,能去试试唱双簧。”
秦沁笑道:“不愧是做生意的,思路这不就打开了。”
许璋说:“其实我也学过画画。”
“对了,白天听你说过。”秦沁问,“后来怎么没学了?”
杭樾偏过头,似乎想看他。
许璋耸肩:“家里人不喜欢,我爸看见我拿画笔就发疯,经常把颜料扔水里,拿着皮带追着我跑,还把我的证书撕得粉碎撒床头,我都是躲着他偷偷地画。”
“天哪,他为什么这样?”秦家姐弟震惊。
许璋一派轻松:“因为他初恋是学画画的,他爱而不得,看见颜料就应激。”
“初恋?你爸爸的初恋?”
“对啊,就是我妈。”
“那你妈妈不反对他吗?”
许璋无所谓地笑笑,秦家姐弟听得一愣一愣。
杭樾皱起眉头,打断了他们:“这画多少钱?”
秦沁连忙摆手:“不收钱,说了扫码领小礼物的,礼物送完了,这幅画就当给你们的。”
许璋看向牌子:“素描15一幅,色彩30一幅,双人乘以2,付钱吧。”
杭樾趁其不备,熟练地扫钱,秦阳过意不去,说要给他们加点装饰。
秦沁从隔壁摊拿了个朱迪兔发箍,给许璋戴上。“这个好适合你,跟你的帽子很配,小兔子太可爱了……我去帮杭樾哥找找。”
杭樾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真成兔子了。”
“兔,第四声。”许璋纠正,“你说的像‘秃子’,我怀疑你故意的。”
“帽子是兔子,睡衣是兔子,现在还戴这个。”杭樾随手弹他的发箍,“真会装乖。”
“我不乖吗?”许璋眨巴眼睛。
“你哪里乖。”
“我哪里不乖。”
“有时候也不用很乖,做你自己就好。”
“……?”
秦阳听着他们的对话,明明没说什么,却让人觉得暧昧横生,他忍不住偷偷打量二人,猜测他们的关系。
秦沁拿了两副耳朵,让杭樾选:“你要尼克还是狼耳朵?”
她也吃不准这俩的关系,没有贸然只拿官配。
杭樾还没选,许璋抢先道:“给他狼耳朵,他没那只狐狸帅,不是,为什么没有狗耳朵啊?他那么狗。”
“你想死吗。”杭樾说。
他二话不说,拿走了尼克的耳朵,主动戴上情侣款。
秦阳忍笑:“戴歪了,姐,你帮他弄一下。”
秦沁想伸手,但实在不敢碰杭樾,他帅则帅已,太过于生人勿近。
许璋便转过来,帮杭樾整理发箍,忽然惊奇道:“杭樾,你什么时候纹身了?”
在那只闪瞎人的潮男耳钉后面,藏着一个不易察觉、十分隐蔽的纹身。
他还没仔细看,杭樾拂开了他的手。
纹身一闪而过,仿佛是错觉。
许璋盯着他问:“纹的什么?”
“少管。”
“问问嘛,小气鬼。”
秦沁着实是没忍住,问道:“所以……你们是那个……一对吗?”
许璋笑眯眯地说:“他是我前夫,一路追我到这里,对我爱恨交织、难以放手,还悄摸把我的名字纹在耳朵后面……”
秦家姐弟眼睛瞪得像铜铃,旁边的薛行知被奶茶噎住,疯狂捂嘴咳嗽。
杭樾忍无可忍,拿棉花糖塞堵住他的嘴,俊脸发红,转向三人解释。
“我没有纹他的名字。”
空气静了几秒,他再次强调:“我、没、有,纹他的名字。”
“绝对不是。”又一次。
许璋忍不住发出一声爆笑,前夫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