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迟涯转过头,道:“求欲的代价是,我要你的鲜血,精魄。”
年轻人扫视四周,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欢乐的画面涌入脑海,刺骨的冷风透过竹窗,将年轻人的回忆,拉回混乱的鲜血之中。
“我已无牵挂,若用我一人,便能为民除害,也算是积德,我,死而无憾,也,心甘情愿!”年轻人笑着道。
迟涯没有在说一言,只是将袖口中的黑绳,递给年轻人,看着他将黑绳系于手腕,任凭鲜血浸染黑绳。
悠扬的萧声响起,四周开始愈来愈昏暗。
清晨带来安宁的假象,冉冉升起的旭日,并未带来一丝温暖。
清晨的桃花村,鸡鸣声唤醒村名,催促着做农活。
“老伯,劳烦问一下,此附近可有什么村庄人家?”穿着黑蓝色道袍的抚岸,抱拳躬身询问。
放牛老伯粗略的大量了一下抚岸,摸了摸胡须道:“向这条小道走,不到一里路,便是桃花村。”
“桃花村”抚岸嘴里呢喃了一声,后又道:“多谢老伯。”
抚岸向桃花村行进着,桃花村里的村民也开始了新的一天。
刚入村门,就听到一同前去干农活的俩男子,惋惜的道着:“吴大娘的女儿惨了,叫王大财那么个恶霸看上了。”
旁边人附和着,也跟着叹了口气。
抚岸与二人擦肩而过,听着“王大财”,怀里的金玲开始振动起来。
“这位道长是从哪里来的?”突然一位老妇人上前搭话起来。
抚岸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开口道:“从南方来。”
“南方来的啊,道长可吃过饭了?”老妇人很是自来熟的问着。
“还……”抚岸的话刚开口,就被老妇人打断。
“道长还没吃饭呢,去我家吃吧,今日家中有肉食”老妇人便是直接拉着抚岸向自己家中走去。
抚岸感觉有些不太正常,为何老妇人那么热情。
路上,抚岸还在想着婉拒,而老妇人确是十分坚决让其吃饭。
抚岸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在进入老妇人家小院时。
抚岸抬眸,正好对上坐在院中喝茶的青衣男子回眸。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起身道:“真巧啊。”
“怕是不巧,而是你特地安排的”抚岸一语戳穿。
青衣男子止不住笑了,道:“聪明,你我就该是同一路人。”
“乱拉关系”抚岸真是不给情面。
老妇人识相的去了厨房,不迁入这份“争吵”之中。
“坐”迟涯对抚岸道,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抚岸接过茶,并未饮,而是开口道:“你请我来,并不是为了喝茶,何事,不妨直言。”
“如此聪慧,甚好”迟涯道后,将茶水一饮而尽。
“吴大娘的女儿,被王大财看上了,今日下午便要来抢人”迟涯玩转着茶杯继续道:“你来这里,不就是为破欲而来吗?巧了,我便在这里等着你。”
“求欲本身就是要着莫大的代价,善恶终有报……”抚岸还想着继续道着,迟涯的笑声便打断了他的思绪。
“王大财,家中有点田地,镇上又有做官的亲戚,为人蛮横不讲理,乱抢宅地,欺辱村民”迟涯的双眼紧紧盯着抚岸,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道:“抚岸道长觉得,这样的人,不该死吗?”
他的一双眼眸,配上一身青衣,本该显得温容如玉,可刚刚那一眼,竟让抚岸觉得面前之人,有野心,深不可测。
“你我一同演出戏,让王大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迟涯玩世不恭的道。
吴大娘听着屋外的二人,时而语气平缓,时而陷入争吵。
她在内心祈祷,愿她的女儿能平安无事。
未时,躲在地窖里的吴大娘的女儿栗儿,蹑手蹑脚的偷摸爬出来,小声唤着“娘,娘,我害怕。”
“乖女儿,快躲起来,会没事的”吴大娘轻轻的抚摸霜儿的小脑袋,抚岸看了一眼,不过才十岁出头的小姑娘。
“吴大娘!吴大娘!”门外呼唤的声音响起,吴大娘捏了一把汗。
下一刻,外面的人春光满面的推门而入,一抹阳光刚好撒在面前端坐的女子身上。
王大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子,他胸前佩戴的大红花,与面前女子朴素的罗裙相比,艳丽无极。
“这位姑娘是谁?可有婚配?”王大财抚摸着端坐女子的手上,不出一言。
吴大娘赶忙接话“她是我家中幺妹,年十六,名唤淑儿。”
屋外本该明朗的白日,突然刮起了风,阵阵冲人鼻窦的香味抚面而来。
迟涯站在屋外的草垛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