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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乱世所生之人,朝不保夕、命运无常,若能帮便帮点吧,多数撑着活下去的,不都是为了心里放不下的念头吗?”
她将手里的莲子丢过去几颗:“我无牵无挂,仅凭勇气就能将人念头捡回来的话,倒也不错。”
莲子落在沈牧仪的掌心,晚风渐起,她的发丝和青衫在风中逐渐凌乱。
“喏,尝尝,很清甜的,能解暑热。”
她说完便离去,那扇门还在因为风的吹动,而发出吱吱的响声。
屋子里的少年郎望着窗外越长越高的草,忽地叹了口气。
荒草长得已经能盖掉旧坟了,那些因战而成的白骨,是否还在随阴雨哭泣呢。
他提了一杆长/枪,便在空地上耍了起来。
顶端的红缨时不时策过两旁的木林,叶片被带出一阵阵短暂的“唰唰”声。
满园忽逢零落叶,年少的将领恍如置身江湖,那枪那剑,都化作明月千山下的酒,他在醉里论道,眼中氤氲了许多心绪。
长/枪如龙,直捣天际。
他问自己,将军这一职,到底是保家卫国的英雄,还是撕开新一场浩劫的先锋?
手中的长/枪舞得更为用力,凭空都是“呼!呼!”的风声。
是什么都不重要,他在心中答道。
若甘愿当一枚任凭调动的棋子,那自然便是守卫山河的英雄,怕只怕多少不在此职的人,想要做那先锋。
日落归于西,屋外是风忽起,是鸟忽飞,暖黄趁人不注意时斜飞入屋内,光景令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