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它们和你本体同驻,直至生命消失。
“新生,”这时有人坐到心愉身边,“有没有兴趣。”他拿出一张宣传单。
心愉接过,是街舞社团,来学校之前心愉看过这所学校在网上的宣传片,有各种各样社团。
以前就读的公立学校初高中部也会设,但还是得以学业为重,且规定到凡到初三或高三必须强制退出,学校一切文娱活动都与这两届学生无关,包括以强身健体为宗旨的运动会。
心愉好奇他眼光毒辣,一眼认出自己是新生,不禁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新来?”
他指指自己眼睛说:“基因。”
心愉当即明了,这是班上同学。
心愉摆摆手说:“我对街舞知之甚少。”
她对此类舞蹈的印象就是,大家都穿宽袍大裤,或者女孩子露出肚脐,在地板上翻腾打滚,把身体当拖把用。
他把传单塞心愉手里,丢下一句“It's never too old to learn”就跑掉。
这句心愉还是能听懂,活到老,学到老。
“小心他,”对面女孩好心提醒,“最爱沾花惹草,靠在地板上打两个滚引别人尖叫,多少好朋友因为他翻脸。”
啧,是个蓝颜祸水。
“谢谢你好心提醒。”心愉礼貌微笑,她来这里可不是为着学青春电影谈一场永生难忘的恋爱。
相反,时刻觉得这样生活是个美梦,醒来还是间小小出租屋,她感恩夜晚还有心悦让她提起十二分警惕。
那女孩以为心愉敷衍自己,撇撇嘴说:“吃了亏你就知道,他招惹过的每个女的都认为自己特别,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这样,好给自己制造机会吧?”
心愉打量对面女孩,标准的美女,美得热烈那一款,像九十年代的香港女明星,校服不适配她,配得上她的是走红地毯秀出大片美背的美艳晚礼服。
“看我干什么?”她白心愉一眼。
心愉说:“我觉得你比他更吸引我目光。”
女孩把手上书合上,心愉瞧见封面是一本英文版《呼啸山庄》。
“胡说八道,”她说,“我坐你对面那么久,你注意到我?”
心愉遗憾摇摇头,“可书又比你吸引我。”
“神经病。”语毕,两人都笑出声,引来周围人目光。
心愉立马收敛,公共场合高声喧哗,太没素质。
她放低声音问:“我叫关心愉,请问贵姓?”
她又调皮:“神经病,这又不是生意场,我叫梁施施。”
心愉没忍住说漏嘴,“原来是你,久仰。”
“怎么?”梁施施双眉一高一低跳动,“你才来第一天就听见别人蛐蛐我?”
心愉直觉她其实很好相处,大着胆子说:“是,说你不学无术,爱睡懒觉,不来上课。”
她伸伸懒腰,像才睡醒的猫,懒洋洋地说:“倒也是实话。”
这人真有乐趣,多少人听见别人背地里叨叨,不管传话人真假与否,立即破口大骂,她反倒自得其乐。
“不生气?”
“人会一张嘴嘛,”她说,“不是用来吃就是用来说,老天给你一套器官,总不能浪费。”
心愉有和她交友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