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挂住工作,也要出去见见朋友。”
她委婉了,其实是想说男朋友。
心愉说:“哪里有时间,我同事妹妹和男朋友都在光岛,一个在岛北,一个在岛南,见面开车都要两个小时,跟异地恋也没分别。”
“公司没有新招来男同事?”
心愉摇摇头。
“那么一栋办公楼电梯天天上上下下总和男同志吧?”
有是有,生活大概百分之八十不如意都来源于工作,电梯里大家都挂着大大青色眼袋,怨气冲天,无论男女,一律生人勿近。
大家都厌恶这种生活,可不上班百分之百的不如意又会来源于没有钱。
面对两个都不好的选择怎么办?只能忍气吞声地两害相较取其轻。
商业社会,英雄也得为五斗米折腰。
心愉不和她扯那么多,只说:“大的单身,小的也单身,你找我也找。”
汪明娜被她迟来的孩子逗笑,“我一把年纪了。”
“四十三岁,正是风骚正盛时候。”
“全是和我一样的老人。”
心愉说:“老有老的味道。”
汪明娜不自信地说:“老能有什么味道?”
同年龄段工作有番成就的女同胞们当然有她们各自的韵味,但她唯一能拿出手的只得一个女儿,故此非常自卑。
“没听说过徐娘半老,风韵尚存?再不珍惜,等过三十年,生活不能自理,拉床上了,那才真有味道了!”
心悦这样和心愉说:“你的母亲对男女关系的恐惧比你更甚。”
心愉在这方面是对汪明娜颇有微词的,关文康这个生父,实在糟糕,汪明娜挑男人的眼光也实在难以恭维,赵叔不错,但很可惜,他另有归属。
“心愉,也许可以试着让伯母接受相应心里治疗,不是我迂腐提倡女人最终的归属是男人,但拥有更开放和包容的心态,或许会更简单地找到幸福。”
“心悦,你累死我算了,抛开招摇撞骗的江湖医生,正经专业毕业的临床心理医生,收费不会低于八百一个小时!”
“那么心愉,请你努力,作为你的好友,我十分看好你潜力!”
“心悦,我决定很长一段时不会再和你说话。”
心悦半真半假感喟道:“唉,终究不是过去那个委屈巴巴会哭鼻涕的小女孩了。”
“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