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紧盯着那双目紧闭的眼眶,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疼吗?”男子轻轻抚摸着眼眶。
“臣……”祁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是好,短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铃铛带回来了吗?”面对这个问题,祁连慌了起来,这君上当真是无所不知了。
“带回了。”祁连拿出铃铛给君上。
“好了,你的眼恐怕已经治不好了,这有封书信,你帮我去阳城给祁白和谢言送去。切记,不可让他知晓是你送去的。”
“臣,明白。”说着祁连又跪下了,双手相叠,放于胸前半臂距离,叩送君上,随之,掉落一封书信。
“等等。阿连,没了眼睛,你便要用心去看,用耳去听。他夺走的,那便抢回来吧。”说完,君上手在祁连烟前一挥,祁连眼前的白布便掉落,眼角还充着血。君上又在手心便变出了两朵小昙花,打入祁连眼睛里。“从此以后这昙花便是你的眼睛,你便是我的眼睛,你所见,我便皆会知道。”
“是。臣多谢君上。”
“嗯,你去吧。”君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汴京
“谢言,快起来了,这有封信呢。上面写着‘白,言二人亲启’,我去,君上的……”还没等祁白说完,谢言便捂住他的嘴,夺过信封。
“嘘——不可声张。”谢言快速看完信后便立刻烧毁了。
“喂!喂!上面写了什么,我还没看呢。”祁连很生气的说。
“我同你讲与你看,又有何不同。你看要慢死不可。信上说,岭南四州失手,让你我二人奔赴战场,在城门出发。”谢言隐瞒的还有祁白兄长的死讯。
“什…什么?上战场?!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别死的难看啊!”祁白感慨道,“对了,祁期呢?给她说吗?”
“嗯。你去叫她吧。”
“什么?!你俩?上战场?君上没搞错吧。”祁期听到这个消息后惊讶极了。
“嗯,准确的来说,是的。我俩,我,和谢言。”祁白自豪的说。
“时间不早了。还有两个时辰。我们该走了。”三人随即赶往上京。
“还好,还好,赶上了。不过呢,我要先去换个衣服去,嘿嘿。”祁白气喘吁吁地说。
“还换衣服,事真多。”祁期气愤地说,“谢言,你们这次上战场,可谓是凶多吉少。万事多加小心。”谢言从没见过祁期如此认真的说过这样一番话。
城门外早已备好了军队,将士们整装待发。这是兵部的十万人马?
“都半个时辰了,祁白怎么还不回来。”祁期不耐烦地问。
“好了,好了,我来了。”祁白终于好了。剑横挂在腰间,高马尾,再配上一席白衣,显得格外,风神俊朗,好一个白衣少年郎。与身旁的谢言相比,他显得更加活泼了。
“你今天怎么舍得穿白衣了?”谢言不由自主地问。
“还不是为了配合你啊,两件白衣看着和谐一些。”谢言无奈的笑了笑。
“祁白,你跟谢言,都给我好好活着回来!否则……”祁期凶狠狠地说,可她却狠不下心来,不争气的哭了出来,“小白,你俩都要好好回来,不许留下我一个人。”祁白见状上去抱住了祁期,谢言也抱了上去。
“我答应你。”
“这个给你们。”祁期取出两条红绳结,一条给谢言系上,另一条是给祁白的“都说‘一缕青丝一缕魂’,这里面有我的一缕头发,就让我的一丝魂魄陪着你们去吧。”
“别那么伤感了,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我们也没有什么能给你的,等过段时间我们陪你出游。”谢言笑着说。
“对啊。我们会回来的!一定。不要太想我们才是啊。”祁白笑嘻嘻地逗趣说。
“去你的,谁要想你了。”祁期终于不再哭泣,露出了笑容。
“二位,不早了,该出发了。”一位将士喊道。
“好了,祁期。等着我们凯旋而归吧。”谢言道。
二人跟着军队走了。
祁期站着城楼上吹奏了一曲谢言教她的曲子,二人消失在夕阳中,一柄长剑划破天际,向她道别。
“你们一定要平安归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