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融之间,月亮一只手滑进了她的衣领,顺势扯开了衣襟。
陆天玑按住了她的手:
“先将玉牌拿来。”
可月亮进这秘境后就没见到过玉牌的影子,让她上哪去哪玉牌?
只是如今春宵一刻值千金,怎能被一块破牌子耽误了?
若她将实情讲出,说不准道士会立刻反悔,拉着她一起出去找玉牌,然后就这么拿着这块破玉牌逃出秘境。
像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于是,月亮的手慢慢攀上了她的脖颈,佯装为难道:“姐姐,玉牌竟比我重要?”
闻言,陆天玑心脏猛抽两下,她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竟觉得越发真实。
她忽然问:“你喊我什么?”
“姐姐啊,不对吗?”
月亮一脸不解,不喊姐姐,难不成喊妹妹?
听后,陆天玑却有些慌了,难不成是因为玉牌丢了,导秘境发生了某些转变,比方说某些人变得更为贴合她心里的形象?所以月亮才会喊她姐姐,就像外边的月亮一样?
只是,秘境若是变来变去,难免会让里面的人变得不太稳定,比方说会忽然消失什么的。
陆天玑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手感像活人一般,倒不像是要消失的样子。
月亮:“捏我做什么?”
话说得也有声有气,是个活人。
陆天玑收回了手:“你从前唤我妹妹,现在唤我姐姐,我不太习惯。”
月亮愣了一会儿,她没想到秘境中的她真唤陆天玑妹妹,不过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想到了对策。
在来秘境中前,她对这秘境也有一些了解,秘境中的心魔是随心而变,那么秘境中的月亮是什么样的,应该全凭陆天玑的心思。
月亮道:“在这里,我说什么话,长什么样,都是跟着你的心思变的。”
此话在理,陆天玑一时无言以对。
月亮又道:“或许是你从前想让我喊妹妹,如今想让我喊姐姐。”
“是吗?”陆天玑冷哼一声,故意为难她道:“那我还是习惯你有兔耳朵的样子,你变得出来吗?”
闻言,月亮笑了笑,她拉过陆天玑的手,慢慢贴上了自己的脑袋,细细摩挲起了她的发丝。
摸着摸着,她的头发中竟真生出了一对兔耳朵:“姐姐你摸摸,真不真?”
陆天玑又捏了捏她的耳朵,只觉得跟外边的月亮没什么两样。
这秘境果真是厉害!
见她一脸吃惊,月亮笑着问她:
“其实姐姐很想跟我圆房对不对?”
怎么可能?
陆天玑下意识就要反驳,只是这四个字被月亮后面的话堵在了嘴中:
“不然刚才你怎会半敞着衣衫跟我亲嘴呢?这秘境中的事哪件不是按姐姐的心思来的,只是姐姐不愿承认罢了~”
陆天玑:“少……少胡说八道了。”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行得正坐得端,怎么会天天想着去和一个妖怪卿卿我我,竟还生了心魔。
绝无可能!
月亮又道:“你若不信,就跟我试一试。”
陆天玑:“试什么?”
月亮勾了勾唇角:“看看若是我不给你玉牌,你愿不愿意同我圆房。”
这话听来,似乎有几分道理。
陆天玑的手被她捉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耳朵。她正想着可不可行时,月亮便覆唇吻了过来。
两唇相贴时,陆天玑身上像涌起了一股热流,让她不禁往后仰了仰,离月亮远了一些。
月亮却按着她的后脖颈,再次吻了上去,还慢慢探入一截舌尖。
不到一会儿功夫,两人亲得面红耳赤。分开时,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喘了许久的气也没能平息。
月亮的手早已攀上了她的腰:“你看,没有玉牌你也愿意跟我亲嘴。”
陆天玑只顾着喘气,连看着她的眼神也软了许多。
她眼里雾蒙蒙的,柔若秋水,看着看着,月亮情难自禁地再次吻了上去。
她拉下了陆天玑头上的发簪,一头墨发散开后,月亮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倒在了塌上。
衣衫散落在地,月亮的手沿着她的腰一路向下,探入了一处温热饱满之地。
突如其来的动作,身下的人不禁拢了拢双膝……
月亮也感受到了腰间的那股力道,于是她抬了抬身下人的后腰,手上的劲也越来越大。肌肤厮磨间,她只觉得身下那具身体越来越热。
陆天玑双腿攀着她的腰,身上窜起一阵又一阵酥麻。她面色潮红,紧咬着下唇,用那双雾蒙蒙的眸子盯着床幔。
月亮从她的颈间抬起头,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张脸。
看得她心里痒痒的,手也痒痒的。
月亮伏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问:
“还想要玉牌吗?”
她手里的动作撩拨着她身下的肌肤,陆天玑刚张开嘴,一声若有若无的喘息便冒了出来:
“嗯……要……”
玉牌自然是要的,不然怎么出去?
这道理月亮也懂,只是这时候听到这话,不禁让她咬了咬牙,看着血色蔓延到全身的陆天玑,她头脑一热就对着那截淡红色的脖颈咬了下去。
肌肤破了口子,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她不禁骂到:“你混蛋!”
不给玉牌也就算了,还想吸她的血!
这秘境也真是够神奇的,好端端的人,说变成妖怪就变成妖怪。
只是这句混蛋没有让月亮有所收敛,倒是越来越兴奋,对她又咬又舔,情到深处,她身上泛起一阵酥麻,异样的感觉让她忘记了这是秘境,也忘了她是个捉妖的道士。
最后,漫漫长夜里只剩下轻喘连连。
一夜温存过后,月亮窝在她怀里熟了。
陆天玑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她睡得正熟,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面颊微微泛着淡红色,俨然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只是她如今觉得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玉牌竟没拿到手也就算了,竟然还被她咬了。
夜里她盯着窗幔越想越气,火气一上来,她便睡不着了。
摸着脖子上的那两个牙印,她气得一锤床,立刻就去摇了摇身旁熟睡的人:“我的玉牌呢?”
月亮迷迷糊糊地往她怀里蹭:“什么玉牌?”
蹭着蹭着,月亮就嗅到了她怀中那抹熟悉的人味。
好香好香,让她不禁贴过去咬了一口。只是这一口是轻轻的,有些撩拨的意味在里面。
但妖怪的牙齿太尖,咬在人身上也是很疼的。
陆天玑推开了她,揉了揉伤处,怒道:“好端端的,咬人做什么?像狗一样。”
月亮立即清醒了,她再次贴过去,伸手替她揉了揉有牙印的地方:“我睡糊涂了,疼不疼?”
陆天玑打开她的手:
“不疼了,不用你揉。”
“别生气,要不然我也给你咬。”
说着,她伸手将胳膊递在了她嘴边。
陆天玑推开她的胳膊:“谁想咬你?玉牌还我。”
当谁都跟她一样,喜欢咬人?
月亮:“我还不曾见过玉牌,等明日,明日我就去……”
陆天玑只觉得这话里话外都是推脱,闹了这么久,原来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将玉牌还回来。
她看着月亮一张一合的嘴便来气,不等她说完,她忽然搂过她的脖子,往她喜欢胡说八道的嘴巴上咬了一口。
月亮却在这举动里读到了另一重意味:再来一次……
*
天明时分,陆天玑便听到了屋外动静。
鸡鸣三声过后,她娘早起准备下地了。
陆天玑捡起地上的衣裳下了床,穿好衣裳后,她插上发簪便准备出门。
月亮听到了床边那一阵窸窣,她睁开眼便看到了挽头发的陆天玑。
月亮半醒半寐的问她:“起这么早做什么?”
陆天玑:“插秧。”
昨夜被她缠了许久,一早醒来时小腹还有些酸痛。只是如果不去插秧,到时候粮食不够,她们就没饭吃。
玉牌拿不到,总不能饿死在这秘境中吧?
说着,她拿了一顶草帽便往外走。
月亮立刻捡起地上的衣裳:“我也去。”
多跟村里的人说说话,说不准就能问出玉牌的下落。
三两下套好衣裳后,她便走到了陆天玑身旁。
出门前,陆天玑给她拿了顶草帽,尔后又看了看她的耳朵:
“把你的耳朵变回去,会把娘吓坏的。”
月亮点点头,两只耳朵便立刻不见了。
她们带上草帽到了地里,村里的婶婶们早已干起了农活。陆天玑拿着秧苗教她该怎么插秧,月亮在一旁频频点头:“如此简单,我一学就会。”
陆天玑将信将疑地递给了她一篮秧苗:“既然如此,这就交给你了,累了就去田埂上歇一会儿。”
月亮接过秧苗,有样学样的学起了插秧。整整齐齐插了十几行秧苗后,她腰酸背疼的直起了身子,锤了锤后腰。
一抬头,她便看到三四个妇人坐在田埂上朝自己招手。
她放下秧苗走了过去,妇人们拉她坐下,笑眯眯地问:“你和小陆的孩子可有动静了?”
月亮一愣,她没想到这秘境如此奇怪,女子间也能有孩子,还是说……陆天玑心里就想着跟她有个孩子?
那孩子是人还是妖怪呢?以后会是喜欢吃人?还是喜欢捉妖怪呢?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月亮看着面前的几位妇人,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这……这怎么……怎么生啊?”
妇人们听后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为了留住小陆,我们为你在李夫子那儿求了一本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