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楚竹知道沈凊湘的意思——房子的手续办下来了。他对沈凊湘说：“到时候我帮你。”

“谢谢，有空我请你吃饭。”沈凊湘说的是个肯定句，根本不给楚竹拒绝的余地。

楚竹知道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也没强行拒绝，而是在沈凊湘旁边的沙发躺下对他说：“没必要那么客气，又不是什么必须要以身相许报恩的大事......如果真的想感谢我的话，就带我去吃点好吃的，别太场面。”

“......好。”

“对了，我拉你进个群。”楚竹摆弄这手机在沈清湘眼前晃了晃。

下一秒沈清湘就收到一条消息。

【“楚队”邀请你加入群聊“饭醉分子”，进入可查看详情。】

“这是什么群？”沈清湘问。

楚竹搁一旁一边替沈清湘点了【加入群聊】，一边在群里码字欢迎沈清湘进群，给足了仪式感，嘴上还不忘回答沈清湘的疑惑:“别那么紧张，不是传销群。里面可都是正儿八经的人民警察。”

沈清湘又偏头看了楚竹一眼，楚竹继续道:“刑侦的闲聊群，和当学生那会儿没有班主任的班级群性质一样，这群里没老王。平常用来约着吃个饭，唱个歌什么的。”

沈清湘还没来得及吐槽这个恶向胆边生的群名就看到最新的两条群消息。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才貌双全的楚队长】:欢迎我们的新人沈清湘同志!让我们给予他最诚挚最热烈的欢迎，带着他迅速融入集体……（此处省略N字尴尬语录）

【小艾】:沈老师，你先别怕。要知道16个字的群备注是微x的极限，不是楚哥的极限。你先担待一下，以后……

沈清湘看得有些无语，第一感觉并不是尴尬，而是旁边这人指不定有点大病，但第二反应却是觉得这样的氛围病得有些有趣。

【沈清湘】:以后怎么样？

沈清湘随意聊着，心里想:难不成这人这毛病还能改不成？

小艾的回复果然如他所料。

【小艾】:以后你就习惯了。

接下来，警方在嫌疑人家中找到一颗头骨，是曹迪的。头颅双眼缺失，舌头被割下，牙齿被拔光，头发也已经全部被剃除。后脑勺还有明显的淤青，是死亡前遭受虐待造成的。

颅骨收藏？

沈清湘看着眼前的颅骨，向周围的痕检人员询问是否有找到其他人体器官，得到统一回复后。他用手肘戳了一下旁边的楚竹。

楚竹：“怎么了？有发现什么吗？”

沈清湘用指关节示意楚竹向这里看，继而又伸出手指，指向嫌疑人的房间与浴室：“我怀疑这是个大型团伙作案。”

楚竹：“？”

沈凊湘继续道：“因为尸体的其他缺失器官都没有找到。”

“会不会是其他器官跟着猪羊肉一起贩卖了？毕竟是屠夫。”好学的狄玖同学在旁边抢答。

沈清湘见狄玖那么积极，也很有耐心地在一旁引导：“如果说器官卖掉的话，为什么值钱的肾没有取走，更何况如果那些器官能混进肉里卖掉，又何必将尸体缝合抛尸？这些人肉一旦进入市场，找到犯案嫌疑人的难度会大大提升。”

狄玖不解，楚竹继续接道：“只能说明这有一群疯子利用那个屠夫勾引警察介入这起案件。”

沈清湘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楚竹：“是的。”然后拍了拍狄玖的肩“不要以一个正常人的视角去评定一群疯子。你的下一秒和他们的下一秒注定不一样。”

“楚队，这里发现了嫌疑人的日记。”痕检员拿着一本蓝色封皮的本子。

楚竹接过本子，随意翻着。早期的不过是记账，中间夹杂着对被害人的辱骂。不过有一篇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一页被折了一个很大的角，提醒着主人那一天很重要。

03月25日 雨

第一次会议，“L”集结了所有人，说是开始计划，首先选一个人完成“愿望”。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杀猪先砍头是屠夫的习惯，杀死那个害我多年牢狱的女人才是我的目的。

希望“L”能优先助力我完成目的......

楚竹的指腹在每一个字节上轻划过，当指到“L”时，身旁的沈清湘轻声说出了一个单词——“leader”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