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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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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平白无故让他割块肉

楚淑儿首先从伺候陛下上朝的内侍那儿听到了清臣全部跪在延祚殿外的消息。

她也知道她敬重爱重的清臣杨胤远杨大人也在其列,在寒冬十二月里跪在了冷雨中。她心中好不焦急。她想,得救他们。于是冒着被姑姑责骂的风险,撂下手中的活,批起蓑衣,撑着把油纸伞,风急火燎地从尚服局跑来延秀宫,要找青玊告诉她这个消息。

楚淑儿在延秀宫外碰见树下站着一名值岗的小丫鬟,塞了一枚银锞子到她手上。

“我要见延秀宫的青玊姑娘,很急很急!麻烦通传一声!”

小丫鬟去了。不一会儿,青玊撑着伞出到大殿侧门,见到了一脸焦急的楚淑儿。

“青玊,你一定要救我杨郎!”她蹦出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事情严峻得很!”然后她娓娓道来她听到了什么。

楚如儿急得在这冬日里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是真担心她的杨胤远杨大人。“上两世中有祈晴大典,第一世中我的杨郎早已离世,我也没有关心。第二世中有祈晴大典,但没有今日这场事故。事出突然,我实在没有办法。青玊,只有请转告公主殿下。我相信公主殿下和你有办法救他们!”

“上两世中有祈晴大典?”青玊面现欣喜之色。“谁牵头的,结果如何?”

“第一世中,是齐王殿下牵头,第二世中,是赵王殿下牵头,两世之中都是祈晴大典后也是马上就晴了。”

祈晴大典后天马上就晴了。这一点很关键。看来清党必须相争了。可是怎样才能争得过浊党呢!

“你在想什么呢?青玊!你赶紧去告诉公主!去迟了我怕他们身体吃不消啊!”

现下当务之急是劝慰张歧川张大人别死脑筋跟陛下对着干!

永乐公主听闻了这个消息,哪里还坐的住。

“为的什么事才跟父皇怄气,跪在哪里的?”永乐公主问到。

青玊长话短说:“听说陛下让齐王殿下主持祈晴大殿,张岐川大人建议让赵王殿下主持,于是便……跪在了延祚殿外。”

她听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一刻也等不了,此刻她领着几名丫鬟,几名内侍从延秀宫赶到了延祚殿。

看见张岐川一脸凝重一脸虔诚面朝大殿正门跪着,她的心像被谁用铁锤倒腾锤了两下。

“去,去给他俩掌个伞!”永乐公主命道。

大家都知道公主意指张岐川和赵王殿下井思危。立刻就有两名内侍撑开油纸伞走到赵王殿下和张岐川跟前,给他二人掌起伞来。那两名内侍自己则全然暴露在了雨中。

看赵王殿下和陛下身边的内侍都劝慰张岐川,张岐川却无动于衷,永乐公主心想,至少我的话他应该会听。于是扭头对雨岫说:“去,你走过去,悄悄在张大人耳边说,说公主我有办法,让陛下改变主意。让他赶紧起来,别冻坏了身子。此刻该明哲保身!他再不起来,本公主要着恼了!”

永乐公主哪里有什么好办法。她的办法就是利用她公主的身份去恳求父皇收回成命,另改赵王殿下来主持大典。

雨岫听命,将手中的伞递给了一名内侍掌着,又另撑了一把伞走到张岐川张大人跟前,她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说了公主刚交代的话,她记忆力好,算是一字不差!

可是张岐川大人完全置若罔闻。他还是跪着。

雨岫退了回来,回到公主身边。

永乐公主见此,气得咬着下唇,愤愤地跺了一回脚。她心下着急却已经无计可施了。

这时,齐王殿下井牧云吩咐了他身边地内侍几句话。那名内侍走上前来,也躬身弯腰在张岐川张大人面前说了一句话。

“这种自裁式的行为,真真能让云党心里乐开花呀!张大人!”他的话中无不是嘲讽,说完还轻轻一嗤。

若是平常,这一声来自于对手的嗤之以鼻绝对会激得张岐川暴跳而起。此刻他还是置若罔闻。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跟陛下死磕到底了。

陛下、赵王殿下、齐王殿下、永乐公主都劝慰过了,张岐川不听。

有点奇怪,青玊眼瞧着,心中想道,为什么张歧川大人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他有点意气用事了。这样做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激化矛盾。看来,骨气这玩意儿真是文人的通病。再这样僵持下去后果不堪设想,青玊有了计较。

她轻轻叹气似的跟公主说:“公主殿下,婢子也有一句话要跟张大人说。”

说然,她不掌伞,淋着雨走到张歧川张大人跟前,咬着他的耳朵跟他说了一句话。

言闭,张岐川悠悠抬起头来看着青玊。青玊轻轻颔首,他突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站起来得很是突然,给他掌伞的内侍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头便撞到了伞上。

在场的人都惊讶得张大了嘴。

陛下、赵王殿下、齐王殿下、永乐公主都劝慰过张岐川,张岐川置若罔闻。为何张大人会听信一名小小的婢子的话呢。

我的话不听,却偏听青玊的话。永乐公主也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在场除了永乐公主,众人都很欣慰。

自张岐川张大人站了起来,他身后的22名清臣也都站了起来。场上便出现了一群内侍搀扶朝臣起身的画面。

大雨仍然下着,冷雨敲打在身上。可在场大多数人心里却添了一份暖暖的熨帖。

回到家,许多大人直接病倒了。张歧川张大人可能因身强体壮反而毫发无伤。听说只打了几个喷嚏,其他并无碍。

张歧川张大人终于结束了这一场蹈死行为,领着诸位大人各返其家。圣上听到这个消息,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是太医署也来了消息,最先倒下的那两位清臣已经回天乏术,悄然离世了。

今上抚恤了两位大人家属。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可张歧川张大人又岂肯善罢甘休,他又几次上疏求圣上收回成命。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

圣上采用避字决,又罢朝了。每日窝在梁园里看戏或者跟刘艺厮混,不问朝政。

永乐公主时刻注意着张歧川张大人的动向,她买通了圣上的内侍长王阳,让王阳给她盗来了张歧川张大人的奏疏。公主读了之后,知道张歧川张大人还没有放弃与浊党的分庭抗礼。于是便想办法替张歧川劝说父皇,让他改主意收回成命。

永乐公主想得简单。她觉得撒一顿娇就能水到渠成。这日五更刚过,永乐公主去了皇后娘娘的延寿宫问安。给母后请过

安之后便来到了父皇的寝宫福寿宫。候在偏殿暖阁中。

等到辰时毫无动静,想来今日也是罢朝的一日。

直到巳时三刻,圣上才悠悠转醒。他昨日听戏唱戏听到后半夜,是以起晚了,早过了早朝时间。

同圣上一同醒来的还有伶刘艺。他这几夜夜夜宿在福寿宫。

待内饰们和丫鬟伺候着圣上穿了一身常服,匆匆洗漱过后,殿下抬脚便要同刘艺去梁园。内饰长王阳却报说永乐公主在偏殿暖阁候了多时。

圣上宣永乐公主进了正殿。永乐公主跪下以额触地行了个大礼。

陛下一看永乐公主行了如此大礼,心想弦诗今日不同往常,她必有求于自己。心中渐渐起了戒备。

果然,行了大礼后,永乐公主站起身来,像猴儿一样捉住陛下的胳膊,然后撒着娇道:“父皇,永乐马上要生辰了,父皇要送什么礼物给弦诗呢?”

圣上不知道公主兜里卖的什么药。往常都是生辰当天才送礼物。永乐不会主动开口要,尤其是不会提前要。

“礼物当然要在你生辰那天送了!”圣上刮了一下永乐公主的鼻子。永乐公主还有一个月就要生辰了,届时,是及笄之年。“弦诗要及笄了,朕要准备一个大礼物给你!”

“我不要什么大礼物。”弦诗轻轻摇着头说道:“我现下就一个愿望,希望父皇能满足我。”

“你现在有一个愿望?!说来听听!”圣上满肚子狐疑。

永乐公主稍一犹疑,开尊口道:“父皇,我的愿望很简单。我的愿望也是张岐川张大人的愿望,那就是改赵王殿下做祈晴大典的主持人。”

“不行!”圣上忽然板起脸来。“朕金口玉言,已经答应的事情怎能反悔呢。我答应了你哥哥牧云,便不能再更改!”

永乐公主没有想到出师不利!“父皇!”她撒起娇来。“臣女就这一个愿望!”

圣上瞧她站边张岐川,大惑不解。“为什么胳膊肘要朝向张岐川呢?”

“臣女!臣女!”臣女喜欢张岐川张大人很久了,可惜这句话说不出口。永乐公主一着急,居然说不出话来。

永乐公主见张岐川与夫人苏繁缕和离,有心嫁张岐川。想等着皇后娘娘腰伤好一点后跟她探探口风,看有无可能。

反正她父皇沉迷南北戏,对她的婚事不上心。永乐公主觉得父皇是无可无不可的,只要母后同意,从中斡旋,再在父皇耳旁吹吹风,不愁不成。

其实,皇后娘娘早有耳闻永乐公主倾心于张岐川张大人,只皇上还不知,他每日都荒堕朝政,沉默南北戏,哪有一点儿心思放在永乐公主身上。

永乐公主痴楞了半晌,还是苦求道:“父皇,求求你了!”

“不行,这事翻篇了,已经没有商量余地了。”

“父皇!父皇最宠儿臣了!”永乐公主捉着陛下的手臂,轻轻左右晃着上身说道。

这是,突然一个尖细的好听的声音响起:“公主,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训!”

公主循声望去,只见一人朝她行了拱手礼。他手上颇为有礼,嘴上却毫不客气,说出不逊的话来,堪堪刺耳。永乐公主瞧他一身男子装束,脸庞却极秀丽阴柔,不是内侍就是伶官。

国朝到今日还没有人敢出言教训她永乐公主,连父皇都没有用这句“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话来恐吓她,没想到区区皇上身边地一条狗胆子却如此肥壮。

“你是个什么东西?!”公主怒道,“我们父女俩的体己话儿,岂容你置喙!”又发号施令道,“来人啊,给我掌嘴!”

话音落了,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人上前实施公主号令。

是圣上眼前的红人伶官刘艺,谁人敢上前。

公主一时气急,从来没有人敢罔顾她的命令。“你!你好!好呀,好得很!”

永乐公主想,圣上的人她自然是叫唤不动的。可是她自己的人居然也置若罔闻,岂不是白养着了这一群人。公主一时间气极,用手指着伶官刘艺,又瞧着雨岫与青玊道:“你们难道都是死人吗?”

雨岫本不敢在福寿宫造次。尤其是这个人衣着不凡,她虽不认识,但想必是个伶官,与圣上亲厚。可是公主既然这样说了。如果不遵照她说的做,自己以后少不得有好果子吃。于是只好颤颤巍巍地上前。

没想到,青玊却在她身后牵住了她的衣襟下摆。

“公主殿下。”青玊跪了下来,“忠言逆耳,公主!后宫确实不得干政。况且,若张岐川张大人得知公主殿下为了他下重手教训奴才,恐怕张大人此后会敬怕公主殿下。”

永乐公主一听张岐川大名,便收敛了厉色,瞬间变成乖猫一枚。她想了想青玊的话,觉得说得没错。若雨岫遵照她的命令打了人,传到了张岐川的耳朵里。如果传言稍有扭曲,她便会成为不堪的泼妇。张岐川又会怎样看她。

青玊也猜到了刘艺的身份,她知道此人在圣上面前甚是吃得开,他说的话也有分量。于是青玊不等公主回复,站起身来,朝着刘艺福了一福,说道:“这位相公所言极是。但是如果齐王殿下自己放弃了主持的权力,想必圣上也必不会阻挠吧。”

这话是冲着伶官刘艺说的,但是圣上居然开了金口。“齐王若能相让,他若开口恳乞。朕自不会再说什么!”

公主殿下听到事情还有回寰余地,拿眼打量着青玊。没想到青玊朝公主眨巴眨巴眼睛。

这次请公主出山,向皇帝撒娇请求他收回成命就是青玊的主意。

青玊说:“能不费一兵一卒劝动圣上,这是上上策。”

而此刻,公主知道青玊又有了新的主意。公主本不知青玊多谋,但此刻也只能相信她。

于是乖乖噤声。说了几句寒暄的话,领着青玊一干人出了殿。

雨水泛滥,一天一地都是雨。路上因雨声太大,公主不便问什么。回到了延秀宫,公主心急火燎,连蓑衣还没来得及脱,便心急火燎地问道:“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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