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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017(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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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if线前提皆为杰森对伊洛斯单纯兄弟情。

以及,伊洛斯因为离开最初世界很早和早年离群索居,只和到提姆往上这一茬相处过,他离开的时候好多小蝙蝠们还在被捡的路上。)

【康斯坦丁·失手窃贼(终结之枪if线)】

康斯坦丁是在一个小酒吧遇到伊洛斯·韦恩的。

“…来一杯?”青年悄无声息地凑过来,眼波流转间带着挑.逗和摄人心魄的暧昧情意。

他看了青年一眼,也没拒绝,只是接过那只盛放着琥珀色酒液的玻璃杯。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水到渠成,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调着情,从酒吧前台到昏暗的房间里,细碎又下.流的吻从唇边流连到衣物下的白皙。

青年在他耳边低低喘.息着,伴随着几句胡乱的情话和比起像恼怒更像是鼓励的咒骂,对方的双臂逐渐从他的颈间向腰部划去。

“别动。”他无比精准地攥住青年钻进他衣袋的手,懒散地警告着,然后在青年面前打了个响指。

等伊洛斯反应过来,他全身已经动弹不得,被不知名的法术禁锢住。

“原来是为了这个。”康斯坦丁在他的怒视下若有所思地将终结之枪在手里转了一圈。

“我知道你,麻烦透顶的小韦恩。”他在提到伊洛斯的姓氏时古怪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嗤笑起来,“你觉得布鲁斯·韦恩能为你付多少赎金?”

伊洛斯不怒反笑,他尽可能控制着身体往后靠了靠——青年的衣衫在刚才的亲密间凌乱半解,露出身上道道粉红的吻痕。

“不继续吗?”他歪头挑眉看着男人,故意压低了嗓音挑衅,“…我们才进来了三分钟。”

康斯坦丁故意没接伊洛斯的茬,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伊洛斯,直至伊洛斯不自在地扭动了几下身子,维持不住那副暧昧的神态,他才好似回过神来一样,倾身上前。

伊洛斯还没来得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就被法师的浅咖色风衣劈头盖脸地罩住,从头到尾裹成一个“蚕茧”。

金发男人对他恼羞成怒的骂骂咧咧熟视无睹,甚至还不忘补上一道咒语将他的嘴封住。

“【命运】。”

他因为男人随口吐出的话语僵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康斯坦丁没理会伊洛斯的疑问,只是挽起衬衫袖口,俯身将他拎起来扛在肩上,离开房间。

这绝对不是一个舒服的姿势,伊洛斯只感觉自己的胃被男人肩部的骨头狠狠顶了一下,如果不是嘴被封住,他绝对不会忍耐,而是会选择直接吐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一身。

“我——他——妈——下辈子就算把头发染成绿的也不会再信你一句话!”伊洛斯在袭面而来的狂风中吼道,他向一侧死死别着方向盘,使尽浑身解数控制着行迹歪歪扭扭、从路边某个倒霉蛋手里抢过的跑车。

“操操操!”他看着已经开始冒黑烟的发动机,座位上半死不活的金发男人,和身后数不清多少辆车的追兵,崩溃地骂道“康斯坦丁你就他妈活该被路西法关小黑屋玩上个几百年!”

“你可以放我下去。”康斯坦丁又咳了几声,被鲜血浸染的衬衫黏膩地贴在胸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然后看我被他们折磨、杀死、分尸,最后一股脑扔进地狱给某个蠢货当餐后甜点。”

“我当然可以。”伊洛斯冷笑,他在刚刚康斯坦丁说话的空隙,进行了一场可以放进好莱坞经典动作片里的夺车操作。

他像扛麻袋一样夹着奄奄一息的法师跳到另一辆高速行驶的车上,“劳驾,”他丝毫不感到愧疚地支使着“伤患”,“麻烦把你旁边那位死不瞑目的家伙推出去…以及,你刚才是在试图让我可怜你接下来的悲惨遭遇吗?”

“不。”康斯坦丁看了看处在爆发边缘、被他气到炸毛的伊洛斯,诚恳道,“我在试图唤起你仅剩的良心。”

伊洛斯没有被康斯坦丁卖给蝙蝠们。

最开始他只是被对方用魔法的时段限制住,不得已跟在对方身边,然后…

顽强地在对方试图卖“队友”时进行自救。

直到那一次,他在被卖后差点成功达成了反杀——虽然是差点,但也足够让他扬眉吐气。

金发男人看着他发呆,直到指间烟条的火星燎到手指,才如梦初醒般接过酒杯。

伊洛斯当时并没在意,因为这就是他们的日常,队伍里没人觉得自己是好人的好处莫过于此——被队友杀死的概率远高于被敌人,危险,但能让他兴奋。他也不需要在意队友的生命安全和精神状况,只要享受危险的快.感,完成自己的目标就已足够。

然而在经过了一夜他们彼此都习以为常的“感情交流”后,他却睡眼朦胧地被对方从床上拽起来。

然后满脸问号地开始了他的三流法师之路。

康斯坦丁是和他最适配的完美情人。

也绝对是最差的老师。

如果没有蝙蝠洞和法外者的特训兜底,他恐怕连头骨都已经被做成某个隐秘部落的酒杯了。

但无可置疑的是,伊洛斯在对方像是儿戏般的引领下,确实摸索到了【命运】的门道,甚至延缓了不知多少年他的死期。

被蝙蝠们逮到是个意外。

伊洛斯在和康斯坦丁遇到前,刚刚和丧钟分开。他本来准备前往大都会,结果法师的敏锐直接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

所以…其实他还在通缉榜单上,作为超级反派。

彼时他正和金发男人如往常一样享受着夜晚,然后一只算上战甲在内两百磅起步的黑漆漆直接撞碎了窗户的玻璃,落在床前。

屋内的三个人面面相觑,黑漆漆似乎也没料到眼前的景象,对方僵硬了片刻,然后用堪称恐怖的眼神盯着还纠缠在一起的他和康斯坦丁——准确地来说只有康斯坦丁。

伊洛斯根本没等对方说话,直接用新学来的招数,把康斯坦丁留在原地独自承受大蝙蝠的压力,自己头也不回地传送跑路。

…但是他没跑成。

刚挤进来的大蓝鸟,和他脸色越来越黑的老蝠亲,目睹了一场多年后他们仍记忆犹新的“大难临头各自飞”。

具体表现为,“我坑了你你别想走”、“好巧你也别想走”、“我不意外你坑我所以我准备了后手”、“而我准备了后手的后手”…

蝙蝠家成员对伊洛斯和康斯坦丁的关系都持谨慎态度。

没办法,实在是他们其中一个黑历史太多,而另一个的搞事能力又突破天际,很难让人不为他们凑在一起后的爆炸性后果而头疼。

“其实…”伊洛斯在布鲁斯不赞同的眼神下硬着头皮开口,“你完全没必要担心,布鲁斯。”

他想了想,“你听过那个调查员笑话吗?”

蝙蝠洞众人:?

康斯坦丁比谁都先意识到伊洛斯要说什么,“我要恨你了,小伊。”他没精打采地说。

“我也爱你,约翰。”伊洛斯用一种让其他人头皮发麻的甜腻嗓音回复。

“调查员有三样宝物,撬棍、旧印、和朋友。”伊洛斯眨眨眼,“而约翰呆在我身边就是后两者效用的结合体,超好用的。”他露出一个再纯良不过的无辜笑容。

“反正我的生活中也少不了麻烦的存在。”他诚恳道。

“只要康斯坦丁在我身边一站,就算我跳脱衣/舞,也没有哪个恶魔会对我比对他更感兴趣。”

【斯莱德·刀锋破镜(镜中花if线)】

“你找死。”青年眉目冰冷,将匕首直直抵上男人的脖颈。

“那就动手,伊洛斯。”斯莱德不退反进,在伊洛斯下意识放松匕首之后男人了然地笑了起来,一把夺过刀刃,丝毫不在意掌心被刃尖划出口子的掌心。

“成为我的同伴,或者猎物,这一次我不会给你别的选择。”

“妈的混蛋…”还没等他骂完,斯莱德就已经欺身而上,用比以往更凶狠的吻堵住了他的唇舌。

他像个面团儿一样,被斯莱德轻而易举地拉扯、摊平、又揉散,身体下意识地回应着,理智却死死拉扯着,他在朦胧间被抵在防弹玻璃上,看着直升机下方被阳光笼罩的城市。

他以为对方会离开,甚至考虑过他会死在对方手里这种糟糕的状况,但他没想到斯莱德不会给他选择。

恃宠而骄吗?/恃宠而骄的猫。

这一刻他与斯莱德的想法出奇地同步了。

眼前的男人是最狡诈的猎人,又占有欲强到不肯放过他最着迷的猎物。

“再叫一遍我的名字,伊洛斯。”斯莱德突然说道。

他看着男人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猛地想起之前在基地里,意识模糊间的问话。

【我是谁,伊洛斯?】

他笑起来,却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不过无所谓了,他们本来就都是该他.妈的下地狱的疯子。

【别吵,斯莱德。】

“斯莱德。”他咯咯笑着,用牙齿碾磨起男人喉结上那一层薄薄的皮肉,“斯莱德…”他含糊地叫了不知多少声,地面的一切纠葛似乎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杀人如麻的雇佣兵和堕落到没边儿的丑角,恶徒和疯子、猎人与困兽…

他们天生一对。

在那个自称“曾经丧钟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现在他亲爱的岳父大人”的红黑紧身衣怪人来过后的第二天,伊洛斯发现自己奇迹般地多了不知多少年可活,甚至窥透了些许【命运】的奥秘。

唯一算不得是遗憾的遗憾是丧失了氪星的力量,不过比起前两者,这根本算不上损失。

他兴高采烈、干净利落地去找身在哥谭执行任务的斯莱德。

天可怜见,他太高兴了,在看到丧钟和蝙蝠侠对峙时,他完全忽视了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氛围,甚至没观察到周围隐藏着的,因为蝙蝠侠突如其来的坏心情而满脸问号的小鸟们。

他唯一注意到的就是丧钟此刻没带面罩。

然后他当着布鲁斯的面,冲了上去,给了他分别不到三天的恋人一个热情又火辣的吻。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第一个冲上去的不是蝙蝠侠,而是因为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白菜被拱,一边抄起火箭筒一边大骂“老男人不要脸”的红头罩。

接下来,伊洛斯被在场所有人(包括斯莱德)默契地拦在战场外,没能参与进接下来的纷争。

他眼睁睁看着一只只愤怒的小鸟从各个角落爬出来——甚至将他们可怜的老蝠亲挤到后面,试图爆锤丧钟。

阿门。

他在布鲁斯阴沉的不赞同注视下缩了缩脖子,没那么虔诚地替自己的男友祈祷了一句。

就一句。

“所以…?”

“你明白吗?乔恩!我根本不敢想象——阿福邀请我去过圣诞,当然按他的原话是我本就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但斯莱德呢?上次布鲁斯给他眼眶那一拳留下的淤青现在才消掉!”

“真见鬼了,他又不是绿色的。我可不敢让他和他的任务目标一起过圣诞…我还不想上次那样连续好几天都只能躺在床上——一周!你能想象吗?整整一周我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留下撕裂伤,乔恩…”

“我要怎么办?把蝙蝠们的头号天敌——其实也不算——丧钟斯莱德·威尔逊陛下直接领进庄园吗?说嗨!这是我亲爱的男朋友!你们肯定见过彼此了,毕竟他是你们追捕名单上的家伙!饶了我吧…”

“他们绝对绝对会打起来的——就在餐桌上,然后阿福会杀了我,用他的猎枪给我上一子弹为了他被打飞的火鸡…”

调酒师乔恩在电话另一头满脸假笑,在对方说出再见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

她深深吸了口气,此刻,路西法的化身乔恩,选择了暂时罢工。

反正本体也不知道,她面无表情地想。

去他妈的伊洛斯·韦恩。

还有他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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