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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全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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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号服是特制的,好几根胶条缠在我的手腕上,长条液晶屏上排列了我的心跳、脉搏、睡眠情况等数据,散发着幽微的血红色的光。当呼吸和心跳开始异常时,胶条连通的仪器就会报警,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尽量维持着非常缓慢的速度挪动身体,像一个蜗牛。

我每走一步,就必须停下来,观察我手腕上的数值,加之后脑勺不断传来钝痛,我的行动异常困难,光是扶着外墙的栏杆走过一面墙,就耗费了十多分钟的时间。

到了,二十步。按照我一步五十公分的推测,这个病房的长度在十二米左右,类似一个会议室的大小。我又沿着整条走廊,打算将整个医院一圈的周长走出来。我慢慢地挪动脚步,四面的病房门都紧闭着,窗户里漆黑一片,偶尔有一两间门是打开的,我屏住呼吸把头往里探,依稀能看到收拾好的床铺和柜子,一片肃寂,看不到任何人居住的痕迹。

这很不对劲。

按理说,这是解家的私人医院,里面的病人,也应该与解家有直接或间接的关联,解家是商贾大家,能和小花接触的人都非富即贵,这样的人,夜间连个助手陪护都没有,完全是不合理的。其次,我在环绕走廊的时候,发现前一个房间的长度是二十四步,折合长度是四米,后一个房间的长度也是二十四步。但我顺着窗户向内打量的时候,就发现,这两间房一个是病房,一个是配药室,两间屋子的进出都是不一样的,怎么会有同样的大小?

这些房间有太多不合理的设计之处,护士站的设置也非常呆板,那个侧面挡板的设计,完全不是现代人的思维,这块侧面挡板在国内的一些小医院使用过,最初是用来保护盛放器械金属盘的车子,改革开放以后,随着护士导诊台设计的彻底完善,这个小设计早就销声匿迹,就像人应该被割掉的盲肠,此刻出现在这种高端的私人医院里,实在让我感到无法理解。

这就好像一个工匠,为年轻人造房子,房子的材料都非常好,只是在工艺上,仍然延续着传统的制作方式,这必然会导致新观念和旧工艺的冲突。

小花是事事注意细节的人,他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一面想,一面慢慢的走着,等到我回到原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所有的房间,连同公用洗手间、配药室、护士休息室甚至手术室所在的所有房间,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二十四步。这已经是非常不合理的情况了,我停下来,借着胶条液晶屏上血红色的幽微光泽,在只有两张纸的笔记本上记录。

那时我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花费了十分钟的时间,再沿着病房的宽度走了一圈,长宽一样,整个房间呈正方形,布局非常像一个厢房。我突然觉得这个数据有些熟悉,又记不起来,只好蹲下来,给病房画了个平面图。这一画图,我突然明白过来,整个人吸了口凉气。

窗南墙北,上下四米,这正是我在废弃医院最后去的那个病房的大小。

我顿住了笔,登时一身冷汗冒了出来。

如果说是巧合,连窗户的走向都是一样的,废弃医院的那个病房,因为改建会议室,整个墙壁收集热量,从内部被包满了铁皮。解家医院可没有那些规矩,四米的墙壁,为什么不设置两个窗户?既然是给解家人自己用的,那屋子里不闷吗?

我立刻四处观察,但黑暗里的走廊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液晶屏照到的极小的一片区域之外,我看不到任何东西。

人在完全陷入惊慌的时候,大脑的思维能力趋近于零。我试图说服自己这一切只是巧合,然而我的手已经开始发抖,甚至抓不住笔。

难道我直到现在,仍然困在那个废弃的医院里吗?难道四十年后的解家就是由殷家医院改造的?

这个念头一出现,我就被自己吓了一跳。当我发现我在脑海里按了三次都没把它按下去的时候,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我已经慌不择路了,我把手支在墙壁上,试图让自己站直了冷静一会,就觉得手底下的触感湿滑粘腻,拿起手来一看,这里的墙被水汽侵蚀得老化严重,居然掉了一层的白垩。

不要慌张,不要慌张,我对自己说。

任何的事情,都要有一个逻辑,一旦不合逻辑,这件事情就是不成立的。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复思考进入病院以后遇到的所有不合逻辑的事情,从病房想到治疗手段,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一闪一闪的液晶屏,慢慢地感觉到了那些违和感的源头。

就是这个手环。

这种检测心跳和脉搏的手环,通常用在一些科研机构,用来实时监测实验者的健康状况。一个自己家开的私家医院,即使再高级,也不应该配备这种设施,与其是监视健康状况,不如说,这是一个时刻记录数据的记录仪。

谁会需要我的身体情况记录?我慢慢地想着,一个大胆的结论从脑海里浮了上来。

我不可能凭空变回成人,除非置换规则消失,但如果那样,就会出现同一时空里两个我同时存在的bug。针对这个问题,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这一切都是一场幻觉,我的意识,在那场袭击中,回到了我成年后的身体里。

按照这个医院的置换规则,此刻我所在的位置,就是废弃医院四十年前真正的区域。

他奶奶的。我深吸了一口气,整个后背都开始往外渗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兴奋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有什么解家病院,我看到的小花、胖子和闷油瓶,都是我的幻觉,而且我在幻觉发散的同时,被这所房子的能量置换,带到了我成人身体存在的那个时空。

事实一旦基于我的猜测,那么很有可能,建造这栋房子的人,就是当时创造齐羽计划的人,殷家人,“它”和汪家人,在那个时代很有可能经历了一场大联手活动,但我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猜想。由于他们的特征是聚拢受害人群,我暂且把这批人成为牧羊人。

在我看来,整件事的逻辑是这样的:四十年前,“牧羊人”在全国各地搜集了一些符合条件的孩子(这个符合条件的具体要求我还在搜集,初步判断,体弱多病应该是至关重要的一条),在他们身体里植入可追踪的蛇柏毒素,等到某个特定时间段(我,和我看到视频里的那只婴儿胳膊,我们应该是同一批),我们体内的毒素发作,“牧羊人”利用各种因素把我们引到一起,我把这个行为称为驱赶羊群,方便他们进行下一步计划。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从我看到的婴儿尸体来推测,也许那里就有已经实验失败的解家的兄弟,也许还有我的朋友,被他们用各种毒药做实验,一直到榨干生命,悲惨的死去,尸体还要泡在药液里持续研究。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就像我在古潼京时制定计划的效率一样,我几乎是瞬间就给出了应对方案,我并没有前几年那么心怀慈悲,这栋房子和他背后的人已经威胁到了我们的生命安全,必须就此铲除,以绝后患。

我摸着墙壁,找到走廊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开始拆我手腕上的环带。

这种环是塑料皮包着电线,能拉不能折,我卸掉了手腕关节,箍着肉皮往下卷,直到完全脱离手腕,我用笔尖挑开了液晶屏和胶皮的封口,小心翼翼带出了四条线。我拔掉了连接手腕垫片的那两根,只留下屏幕的电源,借着幽微的光,我开始向墙壁上方照。

通常,在我打破幻觉以后,剩下来的所见就都是真实的信息。我发现整个环境没有任何的改变,这也说明,从我恢复意识起,除了那些人是幻觉,这些屋子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住的这间房已经是走廊的尽头,这种老式病院,每层楼的电线盒都会统一放在死胡同的墙上。离我六米远的地方就是对面病房的门,里面是闲置的,没有人住。第一次拉闸关灯时,我可以躲到那个房间里,看看有没有夜间巡逻的人来。

如果我能拿下巡逻的人,我也许可以得到钥匙或身份证明,至少可以拿到他的衣服,方便我冒充成他,打进这些人的队伍里,看看这栋楼究竟有什么玄机。我这样想着,迅速找到了电线盒,关掉了所有的灯,按照我的计划滚到那个房间门口,悄悄地钻了进去。

门是半掩的,很快,我就看到微弱的光源摇摇晃晃地亮起来,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在这束光到达门口的时候,我悄无声息地扑了出去,抱到一个温暖的躯体。我迅速捂住他的脸部,把他连拖带抱地拉进房间。对方出人意料地完全没有挣扎,我将他带进屋子,正在思考究竟要不要放倒他时,两根颀长的手指贴在了我的唇上。

“别动,别出声。”

是闷油瓶的声音。我懵了一下,顿时大脑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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