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溅到手背上,他闷哼了一声,赶紧把手缩回去。
鸡蛋勉强煎熟了,可有的地方已经焦黑,有的地方还是软塌塌的,形状更是无法描述。
吐司倒是比较简单,他用吐司机加热了一下,然而牛奶加热的时间没掌握好,端出来时比预期的要烫得多。
为了更贴心一点,他又开始在厨房找咖啡机。
一番搜索后,他在厨房角落发现了一台白色的小家电,长得跟净水器差不多,旁边还有几个五颜六色的胶囊。他看了半天,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热水器?”他低声嘀咕着,把水倒进水箱,随机选了一个胶囊塞进去。
他按了几次按钮,毫无反应,还把盖子拆开又装上,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外壳。
依旧没动静。
程澍盯着那台机器皱着眉头:“这东西居然连水都不能烧。”
正当他摇头叹气地清理灶台时,游稚推门进了厨房。
他一眼就看到台面上一片狼藉——形状抽象的煎蛋、吐司、冒着热气的牛奶,以及盖子被扣歪的咖啡机。
而程澍,正一边擦手一边抱怨:“你家这台热水器也太奇怪了,居然没开关。”
游稚愣了愣,随即失笑出声:“那是胶囊咖啡机。”
“啊?”程澍转头,一脸错愕,“它是咖啡机?”
“你不会连这个都没见过吧?”游稚挑眉。
“我……确实没用过……一直是李叔负责做咖啡,我还以为这东西是净水器。”程澍咳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不太明显的心虚。
游稚看着他一身手忙脚乱的模样,忍不住扶额,叹了口气:“你到底干了什么?”
程澍仍旧挺直背,强装镇定地说:“做早餐。”
游稚目光从他红红的手背扫到灶台上的蛋,又落到那台“热水器”上,意味深长地道:“你短期内别进厨房了。”
程澍:“……”
早饭勉强能吃,但他被暂时剥夺了使用厨房的权利。
吃完早餐后,游稚注意到程澍端着牛奶时,手背上的烫泡已经有些发红。
“手给我看看。”游稚放下碗筷,直接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程澍一愣,下意识想抽回去:“不用了,小伤——”
游稚没搭理,拉着他去了客厅,从医药箱里拿出烫伤膏,动作熟练地为他涂药。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程澍的手微微缩了一下,却没有再反抗。
游稚一边涂药,一边语气淡淡地说:“你是打算以后每天早上都折腾自己一遍?”
程澍沉默了几秒,低声道:“我只是想做得更好一点。”
游稚没说话。
程澍又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一些:“……我是真的想学,但好像做什么都在犯错,还要你帮我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