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互相喜欢,中间因为误会分开了几年,最后在北京相遇了……”
李抒音听着,对吴孜暖道谢,吴孜暖说:“没有,是我想对你说谢谢。”
“哎,都过去了,这世上哪有过不去的坎啊!”姜晓琪拍拍她。
姚蓁问:“易敬森他们还没来吗?”
姜晓琪:“估计胡文洁带着他们打扫卫生了。”
几人正聊着,衡啸云总算过来了,“怎么就你们啊?易敬森他们还没过来?”
他掏出手机,开始发消息。
姜晓琪呲他,“衡啸云,你着什么急啊?他们还在打扫卫生呢!”
衡啸云坐下,拿起杯子给她们倒水:“好好好,留下我服务你们这些女同志。”
“哎呦!姚蓁你还不打他!”姜晓琪看着姚蓁笑笑不说话的样子,叹气,“你这样,只会被衡啸云吃得死死的。”
衡啸云递了杯茶给她:“去!少带坏我们蓁蓁!”
姜晓琪翻了个白眼。
几人坐在那,糖都快吃完了,还不见人来。
“我说这几个人怎么回事?”衡啸云掏出手机,“也不回消息,我来打个电话。”
姜晓琪也看着手机,突然说:“洪中有人打架?”她又滑了几下手机,“空间里都在发!”
她把手机放过来,李抒音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易敬森他们终于过来了:“我去!刚刚路边过去一辆救护车,挤得不得了!”
李抒音看着他:“杨沥深没和你们一起过来吗?”
易敬森摸不着头脑:“他没和你一起吗?我以为你俩一起过来了……”
李抒音皱着眉,忽然感觉浑身发冷。
姜晓琪突然惊叫一声,猛得站起来。
衡啸云还在打电话,吓了一跳:“你干嘛?吓死我了!”
姜晓琪把手机翻过来给他们看:“有人说……有人说是杨沥深!救救……救护车!”
李抒音在位置上呆愣了两秒,撑着桌子,转身就跑。
衡啸云更是僵住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追着跑过去:“抒音!”
易敬森一把抓过姜晓琪的手机。
有个人拍了图片,只能看到救护车上橙白色的一角,直接指名道姓说是杨沥深。
衡啸云一出来,李抒音已经到了路对面。
一眼望到书香路,可以看到路中间围了很多人。
衡啸云一面避让着车辆,一面向前跑,他抓住李抒音:“抒音,别跑!你不能跑!”
李抒音终于停了下来,她大口呼吸,还执着地向前走,衡啸云几乎将她搀过去的。
洪中围栏外的一块地方围了许多人,有一场吵闹的谈论声,旁边的小区里不少人也出来看着。地上有翻踩打斗的痕迹,角落处还有一滩异常浓郁的血。
李抒音看到,立马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她呼吸急促,揪住衡啸云的校服,嘴巴张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失神看着衡啸云。
衡啸云托抱着她,看着心里也难受:“抒音……抒音……”
周围三面围了好多人,有人看着这群过来的穿着洪中校服的学生也很惊奇,有个小女孩看着,说:“妈妈,那边有个书包。”说完就被她妈妈拽走了。
“书包、书包……”衡啸云说着,示意李抒音看。
杨沥深经常背着的黑色书包躺在围墙边,拉链被拉开,像是被洗劫了一样,可以看到里面装着书,旁边一个小盒子打开,歪斜地倒在地上,盒子附近还有一张看着是被随意丢弃的卡片。
李抒音目光落过去,倾身想伸手去拿,但她半软着靠在衡啸云怀里,却怎么也够不到。
她的生日会邀请的同学都赶了过来,看着这一幕都不由自主地紧蹙着眉,不忍再看。
易敬森上前拿起这些失了主人的东西,李抒音慢慢地伸手接过来。
一只小老虎的摆件躺在盒子里,身后长着一双白色的翅膀,看着很憨态可掬。
应该是杨沥深准备送给她的礼物。
那张被随意丢弃的卡片上面,是杨沥深遒劲的字迹,只写着一句话——
“做一只快乐的小老虎吧”
李抒音紧紧地盯着这张卡片,眼里有泪珠汇聚着滚动,无声地下落,很快将卡片洇湿了。
衡啸云看着她的样子,强忍着眼泪:“抒音……没事抒音,没什么事,杨沥深会没事的……”
李抒音突然闭上眼,再也忍不住,慢慢地抽噎着哭出声来。
眼泪从她的眼角落下,划过面颊,在下颌滴下,一串串地。
没人见过这样的李抒音,也没在李抒音的身上见过这样浓烈的感情。近乎号啕大哭的李抒音,轮廓分明的半边脸被淡黄的夕阳光线照射着,让她像一幅油画。
周围的人突然意识到,李抒音是美的,只不过这份美在她的智慧和人格面前,太过相形见绌。
短短的几十分钟时间,世界开始极速地旋转起来,青春将他们从书声琅琅的校园抛向喧嚣不已的社会,让他们开始直面生命的无常和命运的捉弄,无力感席卷到每个人。
这一天,命运的笔下,李抒音与杨沥深再次处于生死离别的边界,只不过这一次,病床上的人换成了杨沥深,她的“still point”。